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56三人收留瑪巴哈荻國士兵操演練
白攸之轉身望向疏桐,問道“可想和你父親相認”
疏桐踟躕著,面露猶疑之色道“我想,卻也不想。”
如果相認了,是否就要留在荻國疏桐心里百感交集,她害怕曾經熟悉的一切煙消云散,白攸之、薛寶扇、花消更害怕不會荻語的她要留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無所適從
“可是,我們還是不清楚疏桐后來是如何輾轉到胤朝的。”謝嶼天暫時擱下了回胤朝的焦急心情,發問道“如此一來,荻王能相信嗎”
說話間,遠處馬蹄獵獵,殺聲陣陣,千萬條呼嘯前行的馬蹄揚起漫天黃沙,一片黃霧將一切籠罩,只聽得見一男子聲如洪鐘,用荻語不知說著些什么。
“這是部隊演練”那小子驚呼,隨后偏頭思索了一番道“真是奇怪,向來只有大戰在即,軍中才會組織對抗演練,以此提升隊伍的戰斗力。怎么如今竟施展了起來”
“你說什么”白攸之聽罷此言,回頭看了一眼那小子,復又看向那團朦朧的黃霧,向那小子確認道“你確定只有出征之前才會舉行這番演練嗎”
那小子點點頭,解釋道“此番演練,軍伍需分成兩隊,一扮演紅方,一扮演藍方,使用的均為未開刃的刀劍,以取得對方壘中的旗幟為勝。勝利者將有資格在隨后的大戰中作為先遣部隊沖鋒在前,在荻國是至高無上的榮耀,具有一定的象征意味,故而只有大戰在即才會舉辦這類操演。”
“謝謝你。”白攸之摸了摸那小子的腦袋,那小子撅起小嘴,一副叛逆的模樣將腦袋從白攸之的手掌前移開,瞪了白攸之一眼。
白攸之哈哈一笑
,收回了手,搭在腰間佩劍,對疏桐和謝嶼天道“荻軍在此刻突然舉行戰前演練,不知何故,我們得前去探查一番。”
“同意。”謝嶼天道。
三人正欲推門而出,身后傳來了唯諾的聲音“欸,你們能帶上我嗎”那小子欲言又止道。
“怎么”白攸之止步,問道。
“姐姐死了,老額吉也死了,我在這里無親無故,聽收養我的老額吉說,我父親也是胤朝商隊的成員,說起來我還是胤人呢,我想回去看看你們帶我走吧”那小子咬著指甲蓋,不敢看三人,低頭說道。
“我會說荻語,我可以做翻譯,會有用處的”那小子補充道,極力推銷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謝嶼天問道。
“我叫瑪巴哈。”那小子回答道。
謝嶼天看看疏桐,又看看白攸之,道“要不我們帶上他他在這兒也不知如何生存,況且我們需要一懂荻語之人,行事方便許多。”
“好。”疏桐點點頭。
白攸之亦點點頭,又囑咐瑪巴哈道“但是你得保證路途上不添亂。”
“我保證”瑪巴哈聲調悠揚,開心地說。
四人朝荻軍操演處走去,在一處隱蔽的山包前俯下身子,暗中觀察。
謝嶼天被這無孔不入的漫天黃沙嗆到,忍不住咳了一聲,瑪巴哈連忙捂住他的嘴。不過荻軍廝殺正盛,無人注意這小小的咳嗽。疏桐和白攸之被瑪巴哈嚴肅而又認真的模樣逗笑,謝嶼天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荻軍約莫一千余人,皆赤膊上身,露出各類花樣不等的紋身。東邊的荻軍額間扎著紅色的布帶,西邊的則扎著藍色,以此區分陣營。
沖鋒在前的為騎
兵,他們策馬奔騰,在馬上同敵對陣營之敵軍廝殺著,雖是操演,卻勝似戰場,雙方都拼盡了全力。
烈日似火,黃沙地上如蒸籠一般,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城中的老百姓都躲在家中避暑,待黃昏時刻方才出來活動,可士兵們卻頂著烈日奮力廝殺著。
他們的脖頸青筋暴起,因為發力而面部紅脹,太陽穴突突跳著,高度集中注意力,應對著對方的一招一式。
奧赫達站在高壘之上,看著他的士兵們使出十八般武藝奪取勝利。
藍方似乎占據了上方,紅方堡壘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