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079淑芬有遜相撫慰寄托安安念子切
白有遜和陳淑芬在白府內招待吃席的客人們,一日下來忙得腰酸腿痛。
安安已囑托明月帶出去玩兒了,一眾小廝收拾著幾桌宴席上的殘羹冷炙。
方才人多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此刻賓客盡散,白有遜和陳淑芬的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凄涼。
“老爺。”陳淑芬坐在白攸寧昔日的臥房內,手撫著心頭,眉頭緊蹙道“這是我十月懷胎,一朝分娩,二十余年來撫養長大的孩子啊怎么,怎么說沒就沒了。”
“我何嘗不心痛。”白有遜一日未進水,此刻喉嚨干澀,嗓音沙啞,他兩眼發直,連連自語道“這孩子作為白家長子,從小就被我寄予了厚望,不像尋常人家的孩子那般玩耍嬉戲,他身上承載的實在太多了。”
陳淑芬走到白攸寧的衣柜,打開木門,從里面翻出一條紅色底紋的燙金襁褓,又哭又笑地對白有遜道“老爺,你可還記得這襁褓當時我們第一次為人父母,連這襁褓如何使用都不知,攸寧當時還是個小毛娃娃,差點被這襁褓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怎么不記得”白有遜亦走上前,指著另一件開襠褲道“欸,這褲子也在啊,我記得可清楚了”
“是吶,不僅如此,攸寧的這些玩具我都沒舍得扔掉。”陳淑芬打開中間一層抽屜,幾個撥浪鼓、跳青蛙映入眼簾,“從前我若是想戍邊的攸寧,就來這房間轉轉,看看這些物件,如今他不在了這些東西就成了我們永遠的思念了。”
“夫人,我們養出了一個好孩子。”白有遜老淚縱橫。
“可我寧愿他不是個好孩子。”陳淑芬搖搖頭道“我寧愿他一事無成,
或者在這白府和我們過平平淡淡的日子,平安二字,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想去聽什么蒼生大義,什么為國捐軀,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是一個母親。”
“自古忠孝難兩全,”白有遜道“如今我算是明白白發人送黑發人有多痛了”
“老爺,我們不要讓安安習武,可好”陳淑芬哭著道。
“聽你的,聽你的。”白有遜一把摟過陳淑芬,有規律地輕輕拍打她的肩膀。
“老爺”陳淑芬埋在白有遜的肩膀前,低聲哭泣著。
咕咚咕咚
遠處傳來了撥浪鼓的聲音,然后是明月的高聲呼喚“安安,小心,別摔著了”
“安安回來了。”陳淑芬連忙擦干臉上的淚水,對白有遜說道。
只見安安小小的腦袋上綁著一條紅色的抹額,中間鑲嵌著一枚紅色的瑪瑙玉石,頭發扎成幾股細小的麻花辮,然后用發髻扎成兩個總角。他穿著青色的絲綢長衣,脖子前掛著一個純金的長命鎖,走起路來長命鎖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雙虎頭鞋可愛地在地上發出噠噠聲。
“婆婆婆婆”安安挨個房間地找著陳淑芬。
“欸婆婆在這里”陳淑芬隱藏起自己悲痛的心情,哄著安安道。
安安聽見婆婆的聲音,欣喜地沖進房中,道“婆婆你看,今天我和明月姐姐上街,好求歹求她才同意給我買玩具”
“安安乖,告訴婆婆,買了什么玩具呀”陳淑芬以手帕擦拭安安額間的汗水,問道。
安安揚起小臉,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態,從背后掏出一柄玩具寶劍,對婆婆道“哈”說罷在空中胡亂揮舞著,頗有氣勢。
“婆婆你看,是不是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