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乘勝追擊,另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了白攸之胸口。
白攸之眉頭一擰,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啊”疏桐大驚失色,不顧賽場秩序徑直要沖上擂臺,去攙扶白攸之。
白攸之目視前方,卻舉起另一只手,示意疏桐不必過去。
疏桐又焦又急地停住了腳步,在原地不住張望著。
白攸之用左手虎口擦了擦唇上殘留的血漬,淺笑一聲,慢慢又站了起來。
“斯拉無庫,西塞邊大擂臺比武,點到為止”那男子亦心有顧慮,對白攸之說道。
白攸之悠然說著“我們中原擂臺比武,向來是打到對方出了擂臺才算輸,此刻我方站在擂臺之上,且我也沒有認輸,故不算輸。我們再來。”
男子看看荻王,又看看主持人,舉起彎刀進入了戒備狀態。
白攸之復又和那男子交戰了幾十回合,彎刀向他砍去時,他都因強大的力量而被向后震退幾步。
疏桐從未見過他如此。他冷靜,智謀,善于以最小的損失取得最大的利益。可如今,他竟如此執著而又不甘,明知道自己要輸,卻還是一次次逆行而上。
“白攸之”疏桐大叫道“可以了白攸之。”
刀劍相交之聲乒乓作響,揮劍揮刀極快,劍氣吹動鬢間的碎發,白攸之
手被割傷,玄色衣物難見血跡,豁開的口子卻隱隱現出了小臂間的肉。
白攸之支撐不住,倒在地上,狼狽地站不起身子。
“白攸之”情急之下,疏桐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她穿過木欄,跨過擂臺,攙扶起地上的白攸之。
“疏桐。”白攸之口中含著鮮血,含糊不清地叫道。
“你別說話了。”疏桐的眼淚滴在他的袖口,暈開了一朵黑色的蓮花。
“我咳咳。”白攸之猛的咳了幾聲,復又吐出幾口鮮血。
“斯過大西撒呼下剩拉相授哦是了,嘛可西是哦啊欸穩婆下是拉此次赤木大會的勝者已經產生了,無上的榮耀屬于我們的勇士”主持人驕傲地說著,跳下高臺,走上木制擂臺,舉起那男子的手,同擂臺下的民眾說道。
荻王緩緩起身,敬佩地看著那男子,將屬于荻國最高榮耀的金屬刀具送給那男子,男子喜形于色,連聲謝過荻王。
“你忍耐一下,我這就去叫巫醫給你醫治。”疏桐心慌意亂地說著。
白攸之已然沒了意識。
“你不要睡,白攸之,你不要睡”疏桐一邊將他的胳膊架在后脖頸上,雙腿用力撐起他,拖著他往王宮內走去,一邊急聲喚著“誰允許你來荻國的誰又允許你參加赤木大會的憑什么你把我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當初讓我冒充寶扇的也是你,讓我獨自出使荻國的也是你,如今你又來找我,這算什么”疏桐一邊說一邊哭著。
“疏桐。”帖木兒自看臺下,走到疏桐身邊。
疏桐吸了吸氣,對帖木兒道“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把他扶進去。”
“他是誰”帖木兒一邊蹲下身子,將白攸之背在身后,雙手卡住他的腘窩,向王宮內走去。
“一位故人。”
疏桐低垂眼眸,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