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叫打茶圍,花不了多少錢的,若是想要進一步享受,可以多花上一兩
銀子,在姑娘閨房中吃花酒、擺飯局。別看只是簡單地吃飯,其中可大有講究。”老鴇說著卻突然沒了聲音。
疏桐心領神會,取出一錠銀子,塞進老鴇的右手道“勞煩了。”
老鴇手背至身后,不動聲色地顛了顛,滿意地說道這擺一臺、雙臺或雙雙臺,擺得越多,越有面子。請姑娘朋友們侑酒取樂。其中有開局票,也叫下貼子,然后是起毛巾,即開席語,還有上先生,指姑娘朋友們入席,最后會點戲目助興。”
“說了這么多,那掛衣究竟是什么”白攸之說道。
“大人別急嘛,這凡事可都要一筆一筆說清楚。”老鴇笑著道。
“不過我們這院嘛,吃喝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哈哈大笑“不過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次之叫住局,就是在我們姑娘房中過夜,可至天明。隨后是鋪堂,便是我們的姑娘和這客人雙方有傾慕之情,遂約期邀客、宴請賓客,以明確相好關系。你瞧,我們滿春院多好,從不忍心棒打鴛鴦。”
“是呀,你們怕是只棒打窮鴛鴦吧。”疏桐忍不住調侃道。
老鴇尷尬地笑笑,繼續說“最后便是這掛衣了。掛衣便是我們這兒的姑娘和客人初次同枕,手續與鋪堂略同,但須鳴鞭炮、點紅蠟燭、給賞錢。其開銷巨大。這郭員外吶,出手十分闊綽啊,手擲千金,只為買水心姑娘的一夜”老鴇不可深意地說道。
“水心姑娘上次來怎么不曾聽說”疏桐問道。
“哦,她呀,才來了沒多久呢。相貌才學都是沒得說的,怪不得郭員外為之傾心,一擲千金呢。”老鴇說道。
“那我們便要這水心姑娘。”疏桐說道。
“不好意思啊,二位大人,水心姑娘不接客
。”老鴇推卻道。
“怎么會不接客那郭員外怎么能買水心姑娘的初”疏桐急著說道。
“二位大人有所不自,我們這兒的姑娘還分兩種,一種是身無所長,來這兒操持皮肉生意的,還有一種是賣藝不賣身的,這水心姑娘啊,就是第二種。她掛衣是因為”老鴇解釋道,卻突然停住了。
“那我替你說了吧,因為郭員外給的太多了。”白攸之冷冷道“所以你們就強迫水心姑娘接客了。”
“這大家出來謀口飯吃,都不容易,哪能隨心所欲呢”老鴇辯解道。
“你強迫人家,你還有理了”疏桐理直氣壯地質問道。
“看來我要好好查查你這滿春院了。”白攸之“婦唱夫隨”道。
“白大人,我錯了,不敢了,再也不敢強迫姑娘們了。您大人有大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老鴇聲音霎時軟了下去。
“好,那我們會隨時再來,若是再聽聞你強迫姑娘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后果你自己承擔。”白攸之聲音不大,卻威嚴得令人害怕。
“一定,一定。既然是白大人查案,那水心姑娘在樓上,我請人去知會她一聲,想必她也不會推辭不見的。”老鴇說道,揚手讓一小廝上樓。
不一會兒,“媽媽。”那小廝叫道“水心姑娘請二位公子上樓。”,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