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相府千金后她被迫追兇117水心殞命滿春院忘川路上成鴛鴦
蔡念川不愿回憶這段痛苦的經歷,面色慘白,說得斷斷續續地,叫人聽不真切。
“自水心房門走出后,我便購買、鍛造刑具,復又用磨刀石將那殺豬刀磨得鋒利無比,除了殺豬、送豬肉的時間,我便蹲在郭府旁暗中觀察郭員外的動向和蹤跡。”
“我發現,他隔三岔五便會在戌時到滿春院內尋花問柳,故而我將戌時前后的時間段留出,每晚都在郭府途徑滿春院的小徑旁蹲守。”蔡念川繼續道“我從他身后打暈了他,將他拖到家中,先用刑拘折磨了他四個時辰,然后將他分尸這就是全部經過。”
“現在,可以讓我見水心了吧”蔡念川一股腦兒將所有事情吐了出來,問道。
“疏桐,你去一趟滿春院,將水心姑娘請過來吧。”白攸之同意道。
“等等”疏桐方行至門口,蔡念川便叫道“你就說,我馬上就要被處死了,死之前真的很想再見見她。”
“嗯,我明白。”疏桐點點頭,向滿春院走去。
此番,疏桐一身女裝,故而那老鴇并未認出。
“姑娘怕不是走錯地方了,我們這兒是滿春院,公子哥兒們取樂的地方,你一個姑娘家,來此處作何”老鴇掩著笑臉說道,上下打量著疏桐,又道“真是個好坯子,如此俊秀的一個姑娘,不如來我這滿春院,定能賺個盆滿缽滿。”老鴇格外“敬業”地煽動道。
疏桐只覺得有意思,道“不記得我啦我是御查院的,來查封你們滿春院的。”說罷亮出木牌。
那老鴇大驚失色,扯了扯疏桐的袖子,擠眉弄眼地說道“前幾日白大人不是才說過,不
查封的嗎姑娘想必你是弄錯了,這些日子我兢兢業業,善待院子里的姑娘們,白大人沒理由查我啊”
疏桐撲哧一聲笑出來,道“逗你的,看來你是真的知道悔改了,繼續保持。此次我是來請水心姑娘的。
“水心姑娘她在樓上。”老鴇松了一口氣,雙手一攤,指了指樓梯道“從此處上去她房間尋她吧。小東吶,帶帶這位姑娘,去水心房間。”
末了,老鴇對一頭包灰巾的小廝說道,那小廝領命,帶著疏桐上了二樓。
“多謝。”疏桐道謝后,二人一前一后向水心姑娘房中行去。
“姑娘,官衙里有人找。”小東叩響門扉,無人應答。
“水心姑娘”小東疑惑不解地叫道。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疏桐心中,她對小東說道“撞門。”
小東亦有些害怕,后退一步,抬起右腳施力將門踹開。
一人影在空中飄飄蕩蕩
“不好”疏桐大驚失色地問道“快救人”
疏桐和小東沖上前去,疏桐抱住水心的雙腳,小東搬來臨近的板凳,踩上去將水心的脖頸從梁上懸掛的白巾上取了下來,疏桐猛的承受不住水心的體重,和水心雙雙跌在地上。
小東跳下板凳,將水心抱到床上,疏桐翻開她的眼皮,雙目渾濁,瞳孔張大,再探探她的鼻息,已無氣息。
“快去請大夫。”疏桐沖小東喊道,小東疾跑出去,只聽哐當一聲,應是跑得太快,狠狠摔了一跤,他又立刻站了起來,向醫館方向跑去
疏桐以手按壓她的胸部,試圖讓水心恢復氣息,一連試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亦是徒勞。
疏桐看著眼前這個香軟嬌嫩的女子,
如今卻魂歸西天,忽然想起了那曲葬花吟,不由得悲從中來。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花落人亡兩不知
該如何與蔡念川說,水心姑娘自縊身亡了呢
水心穿戴得十分體面,青絲挽起,上插一朵素雅的白蘭花,內穿一件淡青色石榴裙,外披一件淺藍色敞口紗衣,沒有多余的配飾,卻顯得清雅素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