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白攸之的腿傷好得差不多了,雖仍有些不利索,但已經無礙于行走。
他和疏桐驅車至胤朝皇宮,向藏書閣方向走去。
“今天宮內可是有什么喜事布置得這般隆重華麗。”疏桐和攸之自西護城河穿河而過,向東邊御花園行去,只見護城河沿岸擺上了新栽種的冬梅,鮮紅的冬梅在肅殺的冬天里顯得格外亮眼。
“欸,那不是錦什坊街上那家金器店老板的公子嗎,怎么也會出現在此處”從前疏桐跟著攸之查神像開裂一案時,曾去那金器店比對過金粉,故而對那公子頗有些印象。
“看來不是王公子弟們的專享宴會了。”白攸之點了點頭道。
二人行至藏書閣,同閣主道想找些新奇的志怪,那閣主便放二人進去了。
走進閣門,見謝嶼天已然坐在那兒翻閱書冊了。
“你來得可真早。”疏桐對埋著頭的謝嶼天說道。
“我可比你們上心多了,沉溺于愛河之人,果然辦事效率急速下降。”謝嶼天嘴上不饒人地說道。
“那這位勤勞的謝公子,你可有何發現呀”疏桐揚著聲音說道。
“嗯沒有。”謝嶼天輕咳一聲,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不就結了。繼續。”疏桐從史書一類的架子上抽出一本書,一邊說一邊同謝嶼天說道。
三人置身于浩大的藏書閣,一本本翻閱著手中的書冊。
浩瀚的書海已將三人吞噬,兩個時辰在不知不覺間悄然而過,疏桐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道“還有這么多我們究竟要看到何時”
“歇會吧。”白攸之亦感到些許疲憊,揉了揉眼睛道。
“我們去頂樓看看吧,方才入宮見宮內來了許多貴賓客人,說不定能看見什么新奇的活動呢。”疏桐
說罷,已搶先登了臺階,向頂樓爬去。
涼涼的風讓困倦的疏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極目遠眺而去,驟然開闊的場景讓她感到心情舒暢。
御花園處正興著歌舞,疏桐有些興奮地看著水袖擅揮的舞者翩翩揮動著,婀娜的身姿盡態極妍。
“白大人在宮中拒婚一事鬧得沸沸揚揚,無奈之下皇上只好命聶公公將京都內外的賢良公子哥們一一請來,讓夢如挑選。”謝嶼天這時才從樓梯處緩緩行了上來,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如此,可惜聽不見他們說些什么”疏桐盯著遠處小小的人兒說道。
而夢如公主此時正不情不愿地坐在皇后娘娘身側,以手托肘毫無興致地看著千篇一律的表演。
好不容易挨到了那些個花枝招展的舞者們退下,夢如正準備要歇一口氣,一男子自座位上緩緩立起,脫下了披在身后的披風,行至中央,向皇上、皇后行禮后道“公主,在下許如風,自小習武,如今愿耍上一段,只為博公主歡心”
說罷,他拔刀出鞘,只見長刃揮動,異常迅猛,一套動作下來頗有些意思。
“欸,光許兄一個人打怎么有意思,不如我來會會許兄,干脆今日便來個比武招親算了”一聲音自許如風身后響起,他仿佛凌空而來,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許如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