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去過三清山嗎?”白攸之問道,眾人皆搖頭。
“好。明日先將姑娘們一個個送回家,然后丁仝你肅整隊伍,過幾日便出發。”白攸之命令道:“記住,守好口風,一字不許透露。”
眾人點頭,白攸之這才離開御查院。
回到白府,疏桐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單,正準備躺下,疏桐的睡眠極淺,醒了過來。
“我把你吵醒了。”白柚子說道。
“無礙。我已睡了許久了。”疏桐笑道。
“方才有捕快急匆匆叫你,可是出了什么事了?”疏桐扶著白攸之躺下,幫他掖了掖被子道。
“駱駝村的那伙人又下手了。”白攸之說道:“我們鎖定了范圍,準備過幾日便去排查。”
“我同你們一起去。”疏桐說道。
“不行,你只管好生休養,別的什么都不要管。”白攸之嚴肅地說道。
“我早就出月子了,身體已經無礙了。整日在家中,都快憋死了。”疏桐撇撇嘴道:“寶扇之前同我現在的處境極為相似,有時候我在想,生了孩子之后,怎么倒成了個廢人似的。如今寶扇找到了志趣——寫書,在京都里已經小有名氣了,我也不想閑著。”
“真的沒事?”白攸之問道。
“真沒事!”疏桐嗔怪道:“不信我們現在比比力氣。”
“夫人,夫人,我認輸……”白攸之連忙投降道。
翌日,丁仝帶著捕快們挨家挨戶地送姑娘們回家,柳霜是風塵仆仆的,眼眶有些酸澀,在御查院門口張望著。
“你找誰?”值班的捕快問道。
“謝嶼天在嗎?我找他有急事……我是他……朋友。”柳霜是吞吞吐吐地說道。
“謝仵作嗎?他應是在殮房,你自己進去找他吧,進門左轉第一間。”那捕快指了指,說道。
柳霜是握著腰間佩劍,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謝嶼天……”她沙啞著聲音喊道。
“霜是……”謝嶼天愣了一下,喊道:“你……”
柳霜是雙眼無神,透著一股慌張,她著急地拉住謝嶼天的衣袖,說道:“瑞姨她,她不見了。”
“會不會是出去了……”謝嶼天說道。
“不會的。”柳霜是說道:“我讓她在客棧里等我的,可待我回去接她的時候,屋內一應東西具在,唯獨瑞姨不見了,她定是被擄走了。”柳霜是關心則亂,不似往常那般冷靜說道。
“瑞姨為何不在林中小屋,而是在客棧。”謝嶼天隱隱猜到了些什么,但他明知故問道。
“我本想帶著瑞姨遠走他鄉的,可是就差這一步了,嶼天,差點我就能帶著瑞姨過隱姓埋名的安穩日子了,為什么……”柳霜是喃喃道。
謝嶼天眼神復雜地看著她,說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這樣我們才好幫你。”
“好……”柳霜是點點頭,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