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潯淵淡淡一笑,撇了宋武一眼,岑薄的唇微動:“說吧,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又有什么事?
宋武握了握拳,季少他不會不知道,他在逼著他親口說,他用余光偷瞄了謝硯卿一眼,咬咬牙道,......
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季少,求您救命啊,求您救救宋氏,只要您說句話,公司便還能起死回生。”
“起來,你這大禮我可受不起,我怕折壽。”季潯淵面無表情的說著。
“不,季少,您受得起。”宋武邊說邊哭,看著要給季潯淵磕頭。
“白銀,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他拖起來?”
白銀是個練家子,掐著宋武的后頸,一把便把他提了起來。
宋武這幾天削瘦了不少,連肚子上的肉都明顯可見的扁了下去,眼睛下陷,滿臉胡茬,哪里還能看出往日里養尊處優的模樣。
他仍舊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哭著哭著便又說起了當年他老爹對季老爺子那一夜收留的恩情。
季潯淵黑眸中瞬間閃過一絲冰冷,他聲音寒冷如霜:“宋武,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威脅我,這些年你從我們季家拿的,已經夠多了,便是爺爺在世,也容不下你這般狂妄放肆。”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頂著我們季家的名頭在外面做了多少為非作歹的事,我沒找你算賬,你倒威脅起我來了,如今這幅局面,全是你咎由自取。自己教不好女兒,就不要怪別人,我小嫂子也是她能動的?”
“季少,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宋武說著,抬手便扇了自己幾巴掌,他倒狠得下心,半張臉頓時便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季潯淵冷哼一聲:“狗改不了吃屎,我上次怎么說的,你但凡回去擦好屁股,如今也不至于這么狼狽,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
這宋武,要不是為了還爺爺的恩情,他哪里能容忍他這么多年?
“你走吧,我自認對你仁義至盡了。”
宋武大腦一片空白,渾身徹底涼透了,雙腿發軟,一動都不能動,過了幾秒,他突然緩過來,竟是直朝著謝硯卿的方......
向跪下,一步步往前,抱住他的大腿哭著:
“二爺,我錯了,是我沒有教好女兒,求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宋氏一馬。”
“晚了,我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不珍惜,她自己作死,誰能攔得住?”謝硯卿居高臨下的看著宋武,抖了抖褲腿,眼神示意白銀把他弄走。
白銀點點頭,大步流星的走過去,面無表情的拎起宋武往外走。
剛把他丟到老宅門口,警笛聲呼嘯而來,警車上下來幾名警察,很快便把宋武給帶走了。
聽到外面漸行漸遠的聲音,季潯淵挑了挑眉:“謝二,你個黑心肝的。”
謝硯卿抿了口茶,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穩穩的,薄唇微動:“半斤八兩。”
就在這時,客廳里突然傳出一陣貓叫,大黃雖被季潯淵養的胖胖的,但她身姿仍舊敏捷,一個跳躍,便鉆到了他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