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鶴吟長呼出一口氣,又叫妻女跟謝老爺子問好。
謝老爺子看唐曼大方優雅,氣質清貴,心下想唐老頭這孫女養的不錯,知道她在京都律所工作,微微責備道:“你這孩子,工作調到這邊來了,怎么不跟謝爺爺說,女孩子家家的打拼多么不容易!”
“多謝謝爺爺關心,以后我會經常過來拜訪的,到時還希望您不要嫌我煩才好!”唐曼調來京都工作沒多久,在這寸金寸土的地方,只要跟謝家扯上關系,別人都會高......
看你一眼。
她從小就要強,自是不愿意靠別人。
幾人寒暄了一會兒,謝老爺子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把唐家三人安頓到謝老夫人那里,作為壽星,他等會兒得上臺發幾句言。
七點半的時候,伴隨著舒緩悠揚的音樂在宴會廳里緩緩響起,眾人都停下了聲音,靜靜的聽著司儀致開場白。
一陣噼里啪啦的鼓掌聲響起后,謝老爺子被請上了臺,今天過大壽,他第一次穿的喜慶了些,上衣穿了件暗紅色的中山裝,領口和袖口的花紋設計的繁瑣精致,襯的老人家氣色頗好。
他簡簡單單說了幾句,大意就是感謝大家的到來,希望他們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接著又是雷鳴般的掌聲。
按理說接下來就是入座就席了,就在這時,德遠大師精神奕奕的從不遠處走過來,他笑著開口道:“老謝,咱們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過大壽,今年的壽禮要獨特一些。”
“噢?怎么個獨特法?還整的這么神神秘秘?”謝老爺子一聽,便來了興趣,德遠大師每年的壽禮,幾乎都是一副寓意極好的畫,難不成今年還有什么不一樣的?
德遠大師一開口,宴會廳里所有人的視線瞬間便看了過來。
他往常送謝老爺子的畫,在世面上每一副基本都是可遇不可求,千金難買,難道今年有什么稀奇的?眾人也是一臉的期待。
他理了理領口,叫旁邊的侍從去取筆墨和宣紙,笑著對謝老爺子說:“老謝,我打算當場給你寫一副字,聽說你們家老二的女朋友是搞畫廊的,讓小姑娘過來給我配副畫如何?”
謝老爺子還沒開口,底下眾人又開始亂猜測了,簡直就是典型的吃飽了沒事干。
“哎,你說,這兩人不會鬧掰了吧,現在是為了面子,才維持著表面上的和氣?”
“什么意思......
?你想多了吧?鬧掰不太可能!”
“二爺的女朋友確實開了個畫廊,但這不證明她就會畫吧?”
“還給德遠大師配畫,這不上去出洋相嗎?”
“這有什么不行的?”謝老爺子略微思索便想通了,德遠應是要給蕊蕊打名氣的。
溫蕊也知道師父的用意,她步步生蓮,款款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天花板上水晶色的吊燈散發出絲絲暖黃色光芒,斜打在溫蕊的側臉上,襯的她膚色更加雪白,眉目如畫,小巧的鼻子,點絳唇,周身都散發著淡雅清貴的氣質,莫名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