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年齡也大了,兩人這么多年也多是電話聯系,是有些年頭沒見了,前幾年聽說他身子骨不硬朗,也不知道如今調養的怎么樣了?
又想到德遠大師也沒到,謝老爺子心里暗罵了幾句,也不知道這老家伙在搗鼓什么,讓老二去接他,竟然傲嬌的說還有點事,等會兒自己過來。
說曹操曹操就到,謝老爺子正想著他們呢,大廳里突然響起一陣騷動,人們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
“那不是德遠大師嗎?他老人家什么時候回國了?”
“嗨,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德遠大師跟謝老爺子是摯友,回國祝壽不是很正常的嗎?”
“也是,趁著這個機會,等會兒宴會結束后,我厚著臉皮向他老人家討副畫去!”
“你可真看的起你,業內人都知道德遠大師脾氣古怪,一向只送有緣人!”
有緣人怎么了?他就不能是有緣人嗎?
那人正要反駁,旁邊幾人便推了推他道:“哎,你快看,德遠大師后面,那是不是南邊唐家的人?”
順著幾人的視線看過去,他只看到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那蓬勃的肌肉都快把衣服扣子給撐爆了,還留了一小撮胡須,他正在那里簽字登記,侍從不知說了什么,他抬頭狠狠瞪了人家一眼,把侍從給嚇得雙腿一軟。
“看那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我估摸著就是渝城唐家的現任掌權人了,京都可沒有這號人。”
這一幕謝老爺子也看了個清清楚楚,他不禁搖頭好笑,鶴吟這脾氣怎么還這么暴躁,虧的唐老頭給他起了個這么文藝的名字!
德遠大師大步流星的帶著唐家三口人往前走,他一向不喜應酬,也不想應付上來討好他的人,跟謝老爺子寒暄過后,騰出空間讓他們說話。
......
他在大廳里環視了一圈,發現謝硯卿坐在角落里對溫蕊動手動腳的。
他皺了皺眉,滿臉不悅,朝那邊走去,心里罵道:這謝家小子還真是臉皮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秀恩愛?
德遠大師想到自家的好白菜快被拱了,他不禁加快了腳上的步伐。
“鶴吟啊,你父親怎么沒來?原來電話里不是說好的嗎?”謝老爺子摩挲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疑惑的問著。
“哎,謝伯父,我父親讓我代他給您老人家祝壽,快要出門的時候,父親老毛病犯了,我堂弟在家照顧著呢!”唐鶴吟隨意擺擺手,嘆口氣道。
父親上了年紀,身上本就毛病多,他原來就說他不用折騰了,結果老人家吹胡子瞪眼的,一拍桌子罵他不孝子,說他還沒老到那個不能動彈的地步呢,還輪不到他嫌棄他這個老子?這老人家就是不服老。
“什么?老毛病?嚴重嗎?你也真是的,壽宴又不是什么打緊的事,你怎么不留下照顧他?”謝老爺子就這么一個老戰友了,心里在乎的很。
“謝伯父,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的性子,他不能親自來,讓我過來代他給您祝壽!”唐鶴吟他也委屈啊,這當老子的冥頑不靈,他再敢多勸一句就被他說成不孝了。
謝老爺子心里想著,這唐老頭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