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了松脖子里的領帶,向下環視了一圈,嗓音清冽的開口:“非常感謝各位來賓的到來,能夠見證我和蕊蕊的訂婚,接下來希望大家能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大廳里頓時響起眾人熱烈的鼓掌聲。
接著他轉身單膝下跪,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從里取出一枚鉆戒,璀璨奪目,閃的晃人,輕輕推進了溫蕊的無名指上。
謝硯卿檀黑色的眸子里泛著點點星辰,他仰頭看向溫蕊,無比真摯的問她:“蕊蕊,你愿意嫁給我嗎?”
說完在那白嫩的手背上輕吻了一下。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溫蕊的眼里只有面前這個男人,她緩緩點了點頭,伸手把謝硯卿給拉了起來,隨后給他帶上了同款男戒。
角落里的池嘉言不知為何看的一臉興奮,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翹起二郎腿,抖動著身子喊道:“親一個……”
四周頓時爆發出一陣起哄聲,都在跟著他喊,一聲比一聲高。
謝硯卿一手攬住溫蕊的纖腰,微微用力收緊,讓她靠自己近了幾分,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在她唇上輕啄了幾下。
底下的歡呼聲不斷,池嘉言看的賊激動,一張臉漲得通紅,他鼓掌鼓的最用力,手都被他拍紅了。
季潯淵搖了搖酒杯,挑眉看向他,又不是他接吻,也不知道這二傻子瞎激動什么?
兩人敬酒的時候,別人也不敢太為難,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謝景輝松了口氣,不然他鐵定被他二叔點名拉去擋酒了。
回到主桌,溫蕊吃飯的過程中,去了一趟衛生間。
出來后,洗手池旁站著一個女人在洗手,標準的瓜子臉,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烈焰紅唇......
,穿了件一字肩香檳色的魚尾裙,旁邊放著一個白色手包。
見溫蕊出來了,她烘干手,聲音柔柔的:“溫小姐!”
“這位小姐,有事?”溫蕊揚了揚眉,隨后擰開水龍頭。
“溫小姐不認識我嗎?”那女人脊背挺的很直,眸子里含笑,只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溫蕊沒理她,慢條斯理的涂好洗手液,用清水沖掉,烘干后,才轉身輕飄飄的問了一句:“我應該認識你嗎?”
“也是,看我這個記性,我常年在國外進修,溫小姐不認識我也在情理之中。”女人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把額前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后。
隨后聲音淡雅的開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劉家的千金劉佳佳,是一名小有聲譽的畫家。”
她頓了頓又說:“曾經教過糖糖一段時間畫畫,小姑娘皮,是硯卿親自去請我的。”
“硯卿?”溫蕊撩了撩眼皮,細細品味著。
“溫小姐不會介意吧?我叫了這么多年,一時改不過口來。”劉佳佳聲音淡淡的,臉上掛著一抹得體的淺笑。
“我是真沒想到,硯卿喜歡的女孩子類型竟然是你這樣的?他從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溫蕊心思百轉千回,立馬便明白過來了,敢情這是來了朵高級白蓮花啊?字里行間都在告訴她,她以前跟謝硯卿的關系有多么親密?
“哦?是嗎?不好意思啊,劉小姐,我從未聽二哥提起過你。”溫蕊紅唇微動,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丟下一句話,踩著細碎的高跟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