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轉彎時,她停下腳步,漫不經心的說:“其實我挺介意的,畢竟二哥馬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劉小姐還是叫他二爺比較好,不然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為你有什么不純的心思,你說呢?”
劉佳佳看著溫蕊纖細的背影,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收緊......
,這女人一臉的淡定,還三言兩語便把她堵了回來,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對付。
終究是她回國遲了,那么晚才知道謝硯卿談了女朋友要訂婚的事,但那又怎樣?只要沒領證結婚,一切便還有變數。
就算最后拆散不了他們,她也想惡心惡心溫蕊,她故意說的那么曖昧,就不信她心里一點兒都不介意,只要那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兩人遲早會鬧矛盾,無論多久她都等的起。
溫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壓下胸口的悶氣,開始吃飯,一個眼神都沒給身旁的男人。
雖然知道謝硯卿不可能跟那劉佳佳有什么,那女人無非是想膈應她,但那一聲硯卿,叫的多么纏綿悱惻,溫蕊聽了就心里發堵,都怪這男人,沒事長那么帥干嘛?魅力四射,整天招蜂引蝶的。
幾乎是一瞬間,謝硯卿便感覺到了溫蕊的變化,他在桌子底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身子往她旁邊靠了靠,壓低聲音問道:“蕊蕊,怎么了?是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溫蕊聲音悶悶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湯:“沒事,就是有點兒累了。”
不遠處剛回來的劉佳佳看到這一幕,眸子里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他喜歡謝硯卿許多年了,卻一直藏在心里,從來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為知道結果是什么,那樣皎皎如月的男人她高攀不上。
但他跟溫蕊親密的舉動,仍舊刺痛了她的心,她從來不知謝硯卿竟然還能這么溫柔?
晚宴進行到九點,賓客們便零零散散的走了,只留下謝家一家跟謝硯卿的親朋好友們。
眾人切著分了蛋糕,溫蕊讓他吹了蠟燭,閉上眼睛許愿,這還是謝硯卿活了這么久以來,第一次做這種在他看來很幼稚的事。
兩人不僅收到了許多訂婚禮物,還有謝硯卿的生日禮物。
鬧了許久,回到......
墨園的時候已經十點半了,溫蕊洗澡出來,只見謝硯卿披著浴袍坐在床頭。
不知是不是謝老夫人特意吩咐過張嬸兒,臥室里裝扮的就跟婚房沒什么兩樣,換了艷紅色的床單,上邊兒繡著鴛鴦戲水。
溫蕊一路上故意沒理謝硯卿,她從他身邊走過,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剛吹了沒多久,吹風機便被男人搶了去,謝硯卿的大掌穿梭在溫蕊發間,沒一會兒的功夫,便把頭發吹干了,一頭烏發如瀑布般順滑的披在背后。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凝滯,突然,溫蕊感到脖子里一涼,她低頭一看,是一條銀色的項鏈,上面鑲著藍色的鉆石,閃閃發光,熠熠生輝。
謝硯卿從后抱住溫蕊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薄肩上,暗啞著嗓音道:“寶貝兒,訂婚禮物,喜歡嗎?”
接著語氣委屈巴巴的:“剛訂婚,就對我愛答不理的?”
溫蕊昂起下巴,哼哼了兩聲:“你活該,誰讓你招風引蝶的?”
謝硯卿不明所以,剛想問是不是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女人到她面前胡說八道了,誰知道溫蕊轉過身來,水蔥般的胳膊環在他的脖子上,懲罰似的輕咬著他的喉結:“我吃醋了。”
“上洗手間出來,我碰到了一位自稱劉佳佳的劉小姐,嘴里一直親密的叫你硯卿,字里行間的透露出以前跟你很熟,是老朋友!”
“劉佳佳?別聽她胡說,我跟她一點兒都不熟,不過請她教導過糖糖一段時間畫畫,糖糖不喜歡她,總是調皮的捉弄她,沒辦法,我后來才又請了別的老師。”謝硯卿蹙眉,流暢的下顎線繃緊,語速飛快的解釋著。
溫蕊看他這副緊張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趴到他耳邊吐氣如蘭:“二哥,我知道,就是從那女人口中聽到你的名字,我有些不高興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