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色濃墨,星空閃爍,微弱的月光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大地上。
一旁黑暗的角落里蹲著兩個狗仔,正打著瞌睡呢,聽到腳步聲,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這帶公寓環境清幽雅淡,保密性極好,他們今晚本來是蹲一個女明星的,結果等了大半天,快睡著了,都不見人出來。
兩人戴上望遠鏡,嘰嘰喳喳討論了半天,發現身形是個男人后,失望的耷拉下腦袋,隨后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其中一人抬頭仔細瞅了半天,接著捂住嘴,激動的搖晃著身邊的同伴,聲音壓的很低:
“兄弟,我們要發財了,大明星的料沒挖著,竟然撞到了外出的小池......
總,真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
他咂咂嘴,架起高清設備,尋好角度,拍了好幾張照,直到看不見池嘉言的背影,他還在自言自語著:“嘖,大半夜的去超市,還這么小心翼翼,肯定是去買……嘿嘿……”
那頭池嘉言回去后,從網上找了個教程,給唐曼卸完妝,被她來回折騰了一晚上,他已經快累成一條狗了,澡都沒顧上洗,直接趴在床頭昏睡了過去。
直到耳畔傳來男人沉穩的呼吸聲,唐曼緩緩睜開了雙眼,她一手撐著腦袋,欣賞著池嘉言的睡容。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又軟又滑,哎呀,這弟弟怎么能長得這么好看?而且還傻的可愛,蠢笨蠢笨的,那么點酒,她至于喝醉嗎?
唐曼勾了勾嘴角,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池嘉言扶到了床上,分了一半被子給他,一只腿輕輕搭在他的腰上,伴隨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沉沉睡了過去。
初升的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金色柔和的光芒灑在大床上。
溫蕊長睫微顫,緩緩睜開雙眼,揉了揉酸痛的腰部,腦子里頓時想起了昨晚香艷的畫面,她真是瘋了,竟然聽了若煙的話去穿那種衣服勾謝硯卿,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被他翻來覆去折騰了一晚。
她撩了撩眼皮,映入眼簾的便是男人性感光滑的背,上面幾道紅色的抓痕,莫名給他添了一絲狂野的美。
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謝硯卿套上襯衫,緩緩轉過身來,一絲不茍的系扣子。
他眼尾豐潤有澤,神采奕奕,挑了挑眉,心情頗好的問道:“蕊蕊,昨晚跟誰學的?”
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老男人,溫蕊美目瞪了謝硯卿一眼,沒好氣的說:“跟你學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謝硯卿唇邊蕩起一抹笑意,大步流星走過去,在溫蕊唇角輕啄了幾......
下,聲音暗沉又性感:“乖,快點兒起床,我們去民政局。”
“什么?今天就去領證?”溫蕊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問號。
“不然呢?這不是我們一早說好的嗎?”謝硯卿打好領帶,眉梢上揚,看了溫蕊一眼:“還是說……你想賴賬?你要是想賴賬,我不介意再給你播放一下那天的錄音。”
溫蕊快被這不要臉的男人氣笑了,她那天明明說的是訂婚之后再考慮領證的事,哪有前一天訂婚后一天就領證的,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兒吧?
眼看著謝硯卿掏出手機就要放錄音了,溫蕊無奈的點頭:“我答應你,我跟你去!”
反正她這輩子是被他套牢了,多會兒領證都一樣。
洗漱了出來換好衣服,溫蕊坐在化妝臺前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裝好各種證件,兩人提著包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