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的日子一晃就快臨近七七四十九日了,可南楚帝依然沒有松口讓長公主的尸身重返鬼靈山落葬。甚至夏卿怡有一種感覺連日來南楚帝像是故意躲著不見她,這樣也就絕了夏卿怡開口的可能。
獨自躺在永安宮殿頂上瞧著二郎腿,望著天空發呆生悶氣的小妮子,越想越不對,索性坐起了身子,調整姿勢,托住下巴,重新審視這永安宮的全景。
才發現即使面對這一覽眾山小的景色和這萬物復蘇蓬勃盎然的滿春意,也全然高興不起來。
遠處,青巖石板下的縫隙中一縷縷青草都倔強的探出了腦袋,順手卷著一朵朵小百花搖曳著身姿仿若對夏卿怡微笑
不行,夏卿怡猛地一激靈,連這花花草草都不甘被壓迫,再艱難也要綻放自己的光彩,她又怎能坐以待斃,向所謂的皇權低頭。
“贏兒,我們走,去向那皇帝老頭討個說法去”
一早便翻閱了幾本武學秘籍,想著緩一緩,歇一歇去花園施個肥松松土的歐陽卿贏拿著鋤頭便跟在夏卿怡身后向著乾清宮而去。
兩人一前一后,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完全不在意路過的宮女太監驚詫的眼神一個兇神惡煞的女人,身后一個掄著鋤頭不知所謂但看似威猛的男孩,這畫面,就一路延續到乾清宮。
往日里宮門口負責通報的小太監也整個被兩人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一時間竟忘了之前交待好的囑托但凡永安宮來人一律稱病“婉拒”
直到二人已快步踏著臺階就要進入正殿,看守的宮人才慌忙的追了上來擋住二人去路。
“圣女留步,留步啊,皇上偶感風寒,此時仍在休養,任何人不得覲見。”小太監邊說邊用眼角余光偷瞄著夏卿怡,眼見對方面色越來越凝重,不自覺縮了縮脖子,音量也越來越輕。
“落子無悔,落子無悔,太上皇,您也不能如此耍性子,說好的事”殿內一陣熟悉的傳來。
夏卿怡瞇起了眼睛看了眼緊閉得殿門,隨后將視線重新落在面前的公公身上。
“喔,你適才說什么來著皇上病了不見客在休養”小妮子狀似無意的重復著小太監剛才所言,但周身卻散發著肅殺之氣。
小太監臉色瞬間嚇得慘白,身子抖成篩子,卻一句話也不敢回。
“我姐問你話呢倒是回話啊”歐陽卿贏在一旁也有些生氣了,拿起鋤頭朝著太監屁股就是一下。
小山形狀的鋤頭扣進肉里,疼得小太監眼淚直流。
“撲通”一聲直接跪下。
“圣女饒命,小人聽命行事,并非刻意期滿圣女,皇命難為,皇命難為啊”小太監邊說邊不停得磕著餉頭。
“叩叩叩”得一下接著一下實打實用腦袋撞擊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