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怡也沒遇到過這樣得陣仗,心中雖然有氣,一時間也不知說些什么。正在僵持不下之際,殿內再次傳來一陣咆哮聲。
“吵什么,吵什么,何人殿外叫囂,說了不見駕怎得還想造反呢,把人給朕壓進來。”
小太監一聽南楚帝發聲了。趕忙站起身來,卻依舊不敢大聲回話,他小心翼翼得觀察著夏卿怡得臉色,然后用微不可聞得聲音說了句。
“圣女,皇上有請,可以進去了。”說完主動用手推開了原本緊閉得殿門。待夏卿怡和歐陽卿贏進入后才在門口輕吼一聲。
“啟稟皇上,圣女已帶到,奴婢告退。”話音未完,人已不見蹤影。
乾清宮內,南楚帝正坐姿豪邁得與太上皇對弈搏殺,一見來人,下意識得就想往身后倒,卻驚覺并非在寢宮,自己也并沒有躺在床上,尷尬得重新坐直身體,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卿兒來了啊,你先稍作歇息,待朕下完這盤棋。”
夏卿怡好笑得看著面前的南楚帝異常拙劣得演技,只見他用手撐住腦袋,努力遮掩住半個臉龐,費力的用嘴型嘗試同太上皇“暗通款曲”。奈何對方連一個眼神都不回應,執著的觀著棋盤思考棋路,想著破解之法。
不到三個來回,專心致志的太上皇已鎖定戰局。抬起頭對著夏卿怡就是回眸一笑。
“卿怡來了啊,有事商議是把,吾等結束了,你們聊你們聊”說完站直了身子,撩起衣襟,大踏步的走出了正殿。
自始至終,目不斜視,未曾同南楚帝再有任何眼神交集。
絕望的南楚帝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夏卿怡怕他真被氣的腦淤血或是中風就不好了,趕緊開口道。
“聽聞皇上龍體抱恙,卿怡特來探望,沖撞之處,請皇上降罪,是民女擅作主張與他人無由。”說著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跪拜之禮。一旁的歐陽卿怡不明就理見自己姐姐如此也依葫蘆畫瓢,趕緊也補了個拜禮。
老皇帝是真的生氣啊,可是現在哪里有地方給他出氣,人都跑完了,面前這兩個哪里是自己可以輕易處置的,南楚江山社稷穩固還要仰仗這個小丫頭呢。
想通了其中厲害關系的老皇帝,只好強行將一口老血咽下,面帶微笑,滿臉慈祥的上前將兩人扶起。
“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降罪,破規矩就是擋外面那些沒有眼力勁的外人,快起來,地上涼。”
“民女也說呢,皇上就算不見天下人,也不可能不接見民女啊,定是那幫奴才傳話傳岔了,所以啊,這不,民女想著來覲見皇上,當面解開這個誤會。”小妮子別的不會,遞臺階的本領可是一等一的,但是眼見這只老狐貍如此待她,又忍不住開口奚落一下對方。
“呵呵”老皇帝只好無奈干笑兩聲轉意話題。
“對了,卿兒來尋朕,可還有何緊要之事”南楚帝一臉真摯和茫然的望著夏卿怡,仿若完全不記得長公主的落葬之事。
小妮子怔怔的看了老皇帝半天,心里暗誹這皇家人的演技真是上蒼所賜,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完全挑不出毛病,她的戰斗欲也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