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沒打任何招呼,直接走了進來。
季明珠“喂”了聲,連忙用手肘遮住已經被釋放的前胸。
“你進來也不知道敲敲門。”
她差點就要珠節不保了
江寂淡漠地掃她一眼,只在視線往下落的時候動作稍頓。
不過他也沒停頓太久,手里拎著季明珠之前沒穿的那雙木屐,放在了地上。
“穿鞋。”
“喔。不過你的衣服濕了。”季明珠指了指他的襯衣,好意提醒,“好像是我衣服沾的。”
“嗯。”
江寂垂眸望了眼,應聲以后,直接轉身又出去了。
季明珠望著他沒入門后的背影,直到關門聲傳來,她白嫩的腳丫才探出去,在那雙木屐上蹭了蹭。
剛剛,她還以為,江寂是直接出去了。
沒想到,還幫她拿了鞋。
季明珠穿了鞋,這才緩緩地褪掉輕薄的衣物,邁向沖澡的地方。
一切收拾好以后,大概也有半個鐘頭了。
季明珠在這方面向來都很墨跡。
她慢悠悠地開了門踱出去,發現江寂還沒走。
他側對著她,徑自站在長窗邊,身影利落,望著窗外的庭院小景。
季明珠好奇不已,順著他望著的那個方向往外看,小庭院里只有一棵樹,和綻白的天空,再無其他。
她剛想嘟囔一句“這有什么好看的”,轉瞬又發現,江寂目光的著落點,仿佛并不在那上面。
江寂的目光放下,像是放了空。
單手搭在下頜處,骨節分明,微凸的虎口處筋骨明顯。
他食指往上微動,正在挲摩著自己的唇。
“喂。”季明珠朝著他喊了聲,引得他看過來,“我好啦,現在我們回房”
接下來的時間,季明珠抽空去酒莊的頂樓做了美甲,做了個小小的美容,這邊都是貴賓服務,一流生產線。不用白不用。
等到神清氣爽以后,她才回房休息,從下午到晚上,再也沒出去過。
是夜,窗外深藍色的幕布垂下。
江寂還在小客廳里辦公,季明珠坐在他正對面,但并不是坐在椅凳上,反倒是雙腿盤著,坐在軟塌上,隨意地撥弄明天拍攝俯拍視頻的設備。
不知過了多久,季明珠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口問他,“我才想起來,這里是溫泉酒莊,溫泉溫泉那酒莊呢”
江寂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下,抬眸望向她,“酒莊在另一邊。”
“那就是說真的有咯”季明珠眼睛一亮,桃花眸在客廳如晝燈光的照射下,像是閃著光。
“嗯,酒店里酒宴桌席的貢酒,都是出自這里,這邊有館藏的酒窖,一般不對外人開放。”江寂頓了頓,繼而補充,“這個酒窖不屬于這家的老板。”
“那屬于誰”
季明珠來了勁兒,其他的不說,她知道這家店的老板是土耳其人。
“并不屬于誰,算是合作投資的項目,和申城那邊的人。”
“欸可是你不是說這個江氏有入股,怎么又關申城那邊人的事了”
季明珠眨眨眼。
“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江寂定定地看向她,“你現在想要喝酒,是不可能的事。明天還要去直升飛機的基地,你要是現在喝了,能起得來”
乍然被戳破心思,季明珠有些掛不住。
她以為自己兜兜轉轉,還鋪墊了這么多,還能忽悠一下江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