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總有一道聲音在她耳邊呼喚,環繞住她封閉多年的心,讓她可以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帶著這樣的想法,季明珠直接走進了店里。
店長有時間的預約,看到她以后,立馬笑臉迎了上來。
季小姐,你上次預約的,現在已經到貨了,包裝完好無損,您還需要查看嗎
季明珠緊跟著走進去,來到柜臺邊,看著那方小小的正方形包裝,覺得很滿意。
“沒事,我直接拿走就行了。”
季明珠接過包裝袋,在手里掂了掂。
這樣出其不意送給他,江寂應該會嚇一跳。
她連他的反應都猜到了,大抵是沉默一會兒,然后淡淡地說“謝謝”。
但季明珠偏不江寂這次若是想要拿到手啊。
必須得自我創作念個一千字對于她的贊美才行
夜色已濃,金鼎這邊的套房清清冷冷。
江寂過來這邊,也只是坐在沙發的一角。
默默地喝酒,什么話也不說。
偌大的包廂里,兩個人相對而坐,兩相無言。
被一個電話傳過來的肖譯也只好陪著他干坐著。
“阿寂,怎么了這是”肖譯翹著個二郎腿,懶懶散散地倚靠在沙發上,嘴里銜著根煙,騰云駕霧的。
“沒怎么。”江寂大衣落在一旁,襯衫領子被凌亂地翻開,露出半邊鎖骨。
他平日里向來都是嚴謹的,這個時候卻又帶了點落拓的頹。
但也不顯得相斥,相輔相成之下,像是美玉精琢而成。
“沒怎么的話,你飯也不吃跑過來耍酒瘋”肖譯說著撣了撣煙灰,輕嗤道,“您不是向來準時回家的那類家庭煮夫嗎,今天這么反常,不去回家,反倒是要跑過來喝酒”
江寂淡淡睨他一眼,“滾。”
“哦喲。”肖譯驚訝了下,“我們江總又開始口吐芬芳了啊”
說著,他看了看手表,“我還有約會,真的沒時間在這兒跟你耗,你就直說吧,是不是因為小八的事兒”
江寂修長的手正執著酒瓶,聽到此,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不過是剎那的功夫,他復又恢復先前的作態。
死冰山悶葫蘆
肖譯恨鐵不成鋼地在心底里罵了兩句,“你別搞猶豫了,也別拗造型了,我就一句話,到底怎么了”
江寂把他叫過來,肯定也是因為出了什么事。
想要解決,想要解惑,想要找到答案。
不然按照江寂的個性,是絕不可能將他叫過來,就只是單純地喝個酒。
江寂還是一言不發,肖譯冷呵兩聲,“照你這副不說話的冷樣子,誰要你”
不知道這句話觸碰到了江寂的什么開關,他悶了一口酒,重重地將就被放置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嘭”的一下。
“是她不要我。”江寂視線定在某處,良久,他緩緩開了口。
肖譯聽了他的話,想了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江寂所說的主語是誰。
聽聽,這受盡委屈的語氣。
肖譯敢保證,自認識江寂以來,他就沒聽過江寂以這種口吻說過話。
這會兒,確確實實是輪到他驚訝了。
“怎么按照你這個說法是你敞開心扉了然后小八沒要你”
江寂聽了,長睫斂下來,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