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江寂抱著她,腳步復又折返,繼而打開了她那邊的門,將季明珠放好。
她進了被褥后便滾了兩滾,把自己窩住,離他遠遠的。
季明珠洗漱完徹底清明,十足的懶洋洋,但只要掃一眼江寂,就覺得不公平。
她看著他衣冠楚楚,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褶皺的禁欲模樣,一種逆反的情緒油然而生。
這人倒好,完事了褲子一提,拉鏈一拉。狗模雞樣的。換作幾個月前,她完全不能夠想象,江寂是這種人
她再偷瞄一眼,發現江寂皮帶倒是松松垮垮的,金屬扣被折射,泛著冰凌的光。
這樣看,他領口正襟,反差感十足,禁欲又迷人,有什么一朝迸發,像是突破枷鎖那般。
季明珠不免想起,剛剛在車后座的時候。那金屬扣隨著動作,不斷地硌著人,像是不斷拍打海灘的波浪,不知疲休。
她方才也是糊里糊涂,被他哄著以后,半醉半醒之間,由著他放肆。后來車廂內的氣息和味道,都是凝著悶著聚在一起,濃郁無比,叫人臉紅心跳。
“江寂,車后座那兒是不是不能看了。”季明珠看他還不走,凝神打量他的時候,突然想起這一嚴肅的事實。
“不用擔心,我等會兒下去收拾。”江寂在床側坐下來,緩緩問出了另一句話,”還疼”
最開始的時候她這樣小抱怨,快結束的時候,她還是這樣小抱怨。江寂看她這樣,就直接問了出來。
“你說呢,我打你一巴掌你疼不疼”他不提還好,一提季明珠就想起他之前的舉措了,在某些地方拍。
江寂立刻會意,笑了下,雙手撐著看過來,“我那能是巴掌”
他似是回味了下,“我那頂多是輕拍。”
季明珠覺得江寂的臉皮,在這個時候幾乎可以厚出天際了。“我就當是被蚊子叮了,你走,我要睡覺。”
“蚊子”他雙眼瞇了瞇。
“嗯哼。”
“你還想再來”
“”
季明珠懶得理他,用雙手推開他的臉,“別提了,我今天腦袋暈乎乎的,金鼎的紅酒后勁好大。”
她反正是一會兒清明一會兒醉,又在車后座折騰了番,現在其實是有點困了。
“以后還敢一個人跑過去喝酒嗎”江寂鍥而不舍地追問。
這人怎么還不走
季明珠闔上眼,“你當連棠是死的她也去了好不好,而且是肖譯這貨請的我們,哪兒叫一個人啊。”
“你那么點酒量,下次還是我帶你去喝。”江寂回了下,決定日后給連棠肖譯進行一番敲打。
季明珠哼哼唧唧了會兒,期間還掄了幾掌,但仍然沒能抵過江寂印下來的吮。
從唇到額角,再到頸側。
“江總想我也不是這樣想的啊”季明珠這樣說完,腦海里頓時“叮”了下。
其實不論那沒眼看的車后座,當時情況急了點,江寂捉著腿就試,她不要他在里面,最后的時候也就真的撤出去了。
可
再怎么說,這事兒上想要大膽,那也是在家里,在外面的話
季明珠思路斷在了這兒。
所以因著有點兒赧然的緣故,她死活不愿意直接就在真皮沙發上,雖然車廂內備著的有自動化的抽紙,但肯定是不夠的。江寂那時候也被箍住,拿她沒辦法。
反正啊,后座若是一朝沾染了點什么,她可能以后坐這車都有陰影了。
而對于她的這句話,江寂當初是怎么回應的來著“有陰影就把車直接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