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醉總笑,大概就是不喜歡別人用異樣或是同情的目光看他。這孩子心重,太傲氣了。
蔡源不想多說什么,只不耐煩地揮手,“我是看你賺得多,等著你以后逢年過節給我送禮呢,可快走吧。”
蔡源如此一說,寇醉反而他坦然一笑,“謝謝源源。”
“……”
蔡源年近四十歲,這幾年都是被叫老蔡,還頭一次被人叫源源。
臉都不自然地要從黑變紅了,不自然地趕人,“去去去。”
正好有另一個老師擦寇醉肩膀進蔡源辦公室,邊說著:“咱們給他們倆訂幾星級酒店啊?”
寇醉沒在意,拎著帆布袋輕笑著離開。
寇醉拎著護頸回班級時,時棲還在盯著門檻看,視線里有寇醉的長腿入境后,她立刻仰起臉沖他笑。
寇醉低笑了聲,莫名想捏她臉,喊她一聲小傻子。
時棲看見他拎的帆布袋了,“這是什么?班主任找你什么事兒?”
“老師問,”寇醉笑著坐下,手指一捏她耳朵,俯身說,“你什么時候給我做大老婆。”
“……”
流氓。
時棲探頭看他帆布袋里的東西,寇醉沒擋著,就撐開給她看。
有點意外地看到里面是護頸。
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季初梨來了,托蔡源把護頸給寇醉,或者是她親自給寇醉的。
心底最深處有點點不舒服,又不想表現出來,就笑著跟他打哈哈,“不要,我會被你一群后宮害死的。”
寇醉跟本沒料到時棲把誰送他護頸這件事想歪了,只以為她不喜歡每天都女生在門口看他,就拍她腦袋哄道:“后宮三千佳麗全打入冷宮,哥哥就獨寵你一人。”
時棲感覺他拍她腦袋的頻度很像在拍時光的腦袋,又想到前兩年的宋小寶的“皇上就偏偏獨寵我一人”,突然就跳戲地笑了。
寇醉看時棲笑了,心里松了口氣。
然后兩個人幾乎同時低頭看書。
時棲一上午也沒找到機會把自己絆倒,最后一節課快下課的時候,她又琢磨出小心思來。
她為季初梨和寇醉的親昵不舒服,所以她要盡快讓寇醉對她產生對女生的那種曖昧心動。
“哥哥,”時棲一臉諂媚,討好地笑,“你下午有事兒嗎?”
寇醉下午要直播,但瞥到她那一臉有事相求的模樣,“好像是,沒事兒?”
時棲立刻抓住他胳膊輕輕地搖,“我時浪哥要過生日了,你下午陪我逛街行嗎?幫我挑挑禮物?”
時浪比時棲大一歲,是時棲爺爺的二弟的孫子,也就是和時棲同個太爺爺的堂哥。
“他不是在兩個省外?”寇醉若有所思地問。
他記得初中的時候,時浪來玩,正好遇到時浪過生日,他們就陪時浪過了一次生日,那次時間是寒假。
時棲依然早想好對策了,“我買好禮物給他寄過去啊。”
頓了頓,她試探問:“行嗎?你陪我去逛街?”
寇醉定神垂眼看她,記起自己這周本該直播后,去咖啡廳找老板談話。
但他輕輕點頭笑,“行啊,陪小美人逛街,這不是哥哥的榮幸嗎,有事也給推了。”
時棲和寇醉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兩點,直接在商場那邊見。
時棲回家和董薇竹吃了個飯,她又洗了個澡,給自己捯飭一番,趕去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