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在市中心,堵車嚴重,兩點的時候,她還沒到商場。
時棲急壞了,在車上的時候就不停地抖腳,反復探頭看窗外情況。
她平時很少遲到,又單方面地暗暗覺得這算一次小約會,不想第一次就遲到,就尤其地著急。
一邊發信息給寇醉解釋說堵車的情況,讓他別急,等她一會兒。
寇醉語音消息回來的,拖腔拖調懶洋洋的,從嗓子里含著笑意,“不急,哥哥等小美人三個小時都愿意。”
時棲終于放下心,然后莫名覺得寇醉好像她男朋友。
她遲到了,他也愿意等。
寇醉坐在商場一樓的茶吧里,笑吟吟地翻看之前和時浪的聊天記錄。
他問時浪,“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時浪:“怎么,要給哥買禮物?”
寇醉:“是啊,送你禮物。”
時浪:“記好了,哥過陰歷生日,小年前一天生日。”
后面是時浪跟他說禮物必須到位,不到位時浪讓他等著之類的不重要的話。
重要的是,時棲這次是借口,讓他陪她逛街。
而逛街的目的,或許是探他口風,看他喜歡什么樣的生日禮物,也或許是想趁機假摔。
想到這里,寇醉笑著起身,去停車場前的二號門的門口接小美人。
這某種意義上,算是他們的約會了,確實不管時棲遲到多久,他都愿意等。
時棲遲到了十五分鐘,讓阿姨把車開到二號門,她披著衣服就下車。
阿姨在后面喊她,“棲寶,把衣服穿好了,別凍感冒了!”
車里二十多度,外面零下十好幾度,時棲真得跑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但是享受著腿腳利索的飛一般的感受,不管不顧地一路狂跑。
推開厚重的門進商場,時棲又打了個噴嚏,這噴嚏打的有點大,噴了手背一點口水。
有點點尷尬,她忙停住翻包里的免洗消毒液和面巾紙擦手背。
忽然之間,肩膀上多了一個熟悉的氣息。
就像每一次那樣,悄無聲息地靠過來,然后就像是要咬她耳朵似的,在她耳邊輕笑。
“小美人,衣服脫了吧?”
時棲耳朵變得酥酥麻麻的泛癢,肩膀跟著一縮。
這距離太近了,近得她心臟病犯了似的慌張,不由自主地變得結巴,“脫,脫什么衣服。”
“商場里熱啊,衣服脫了,我幫你拿著。”
寇醉笑得很不正經,“不然棲寶以為我說什么呢?”
“……”
時棲咂摸出來寇醉是故意的了,抖著肩膀讓他起開,然后撇嘴嘀咕罵他,“流氓。”
寇醉挑眉起身,不等時棲自己把身上披著的大衣脫了,他直接上手給扒了。
時棲眼睛瞪大了看他,“你干嘛呢?”
寇醉把她大衣搭在他手臂上,睨著她穿著紅裙子的纖細腰肢,拉長著尾音說:“這不是,給我們尊貴的屎屎演示一下,什么才是流氓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