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著禮盒包裝,牽著她的手,熊燃的語氣頗為輕松道“有什么問題總比你待在那破舊房子里好。”
說起房子,也不知道空調有沒有修好。那空調壞了很久,原先只是聲音大些,吵得很,林若冰一般不會開它,夜里風也很溫和,近日來氣溫高漲,它卻徹底不動彈了。
林若冰沉默思索著,今晚是回家還是回家屬院,各有各好,但想來又想笑,她原來是什么條件,如今還真讓她挑上了住處。
她想完了,說道“等我考完了的話,我還住在那兒。”
熊燃一聽就炸毛了“你真是不想和我過了”
他攥著她的手都在隱隱用力,林若冰果斷告訴他,如果她升博成功,請他務必做好日后常常不能見面的準備。
“不能見面這事兒另說。”熊燃只是好奇,“為什么還住在那兒。”
林若冰只道“因為想耍你玩兒。”
說完,便抬高了下巴等他作何反應,她是故意的,她想報復他剛才的蠻橫,可男人心情大好后的死皮賴臉又豈是她能預料的。
“嗨呀,你想和我玩兒”他捏著她的手去蹭她的臉頰,笑了聲,“別在這兒啊。”
那些近似于金碧輝煌的東西,隱隱約約都映在眸間,混合著空氣里不知名的香味兒,讓林若冰莫名有種他們正在打情罵俏的感覺。
熊燃總是點到為止,手指摩挲著她柔嫩的指頭,這才告訴她,過幾天有個晚宴,帶她去參加。
感覺到她的情緒從打情罵俏變成了“我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兒”后,熊燃的思緒也徹底放開來,其實今天一天他都感覺很好。
林若冰直接拒絕了他。
她不去,她忙得很。
沒過幾天,林若冰接到梁老師的電話,電話里梁老師噓寒問暖,很是關心她的學習情況,可林若冰聽來有些慚愧。
和熊燃的婚姻雖說沒有儀式,但是法律承認,而且初見梁老師時便給彼此留下深刻美好的印象,且她很羨慕熊燃的一點,就是他能有這樣通情達理的母親。
聊完學習情況,梁老師順便提了一下晚宴,并未強求,只說是想來便來,不來也罷,只是覺得有些日子沒見她,頗為想念。
掛斷電話,林若冰思來想去還是給熊燃發了條消息,問他晚宴時間。
雖然先前同熊燃嗆聲,但她沒有半分半毫的愧疚。
那天在商場,趁著熊燃去衛生間的功夫,她去店里給他買了件禮物,是一枚極簡樣式的胸針,幾乎微不可見。
晚宴她穿了那件黑色輕紗禮服,腰身被收緊,胸前弧度隨著動作起伏而浮動,當之無愧的性感。
她不知曉夏晨語也會來,兩人簡直是驚喜萬分。
夏晨語身旁有男伴,男人看起來很年輕,高挺鼻梁間戴著金絲框眼鏡,文質彬彬且斯文氣派。
不知道為什么,林若冰一下子就猜到了男人的身份,因為前不久夏晨語還說要介紹她們認識。
夏晨語端著香檳猶如一只鵝黃色的小鳥,神采奕奕地告訴她,自己這次大概能談一場不被家族所抵制的戀愛了,只祈求不要被父母催婚就好。
林若冰一聽便知,那年輕男人出身名貴,在某種程度與夏晨語匹配,屬于天作之合。
她淡淡地問道“那你之前被抵制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