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場光影璀璨,席間觥籌交錯,夏晨語眨巴眨巴眼睛,勾了勾唇角,湊近她耳邊輕聲說“我以前都不告訴家里的。”
“哦。”
她說“你知道嗎冰冰,像熊燃這樣敢于從家族中脫離出去,事業與愛情統統不要別人插手的富二代,真的非常少。”
林若冰點頭“你說他是富一代也可以。”
林若冰想,如果熊燃出身于普通家庭,也絕非等閑之輩,但他身上那股悠然自得的感覺又像是與生俱來,又像是自小耳濡目染。
似乎見過他之后,就沒再覺得別人好。
那場晚宴后期比她想象中要累許多,梁琴湘出現后,先是對她一通贊賞,而后便牽引著她同別人言笑晏晏,介紹她給外人認識。
梁琴湘說她是熊燃的妻子,交談見她心里有些詫異,但面上不顯,只覺得梁老師當真是對她滿意極了,連她自己都愧對于這份滿意。
不同于普通人的交際,這里的人大都是靜南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或者富商,并不會因為你的學歷長相而訝異,除非家境令人望而生嘆。林若冰自知不是后者,她連家都沒有,故而不太在意旁人的評價。
后期累了,便拎著裙子尋了個隱蔽角落,角落里放著一個歐式單人沙發,林若冰脫掉高跟鞋放在一邊,倚在沙發處小憩。
那些燈光還在,光怪陸離,只是人的熱情似乎永遠也消耗不盡,昂貴禮服遍地開花,一切真實又虛假。
就連熊燃都置身于酒場之中,她都好久沒見到他,自打碰見夏晨語,他就讓人牽走了。
林若冰淺淺地眨了眨眼睫。
熊燃站在嶄新的沙發之前,指尖輕輕觸碰她挽起的長發,開口伴著濃濃酒氣,“想什么呢”
那一瞬間,林若冰肩頭一顫,猛然間回眸,唇角差點兒擦過他的臉。
“好大的酒味兒。”她抬手捂至鼻尖,精致眉頭蹙起來,“你喝了多少”
熊燃捏捏她柔軟的臉頰“這么嫌棄呢。”
“還喝嗎”她說,“我看你像是醉了。”
“不喝了。”他躋身擠到這一畝三分地里來,將人從沙發上抱起攬進自己懷里,又問她一遍,“剛想什么呢”
林若冰聞到他口腔中彌漫開來的酒氣,稍稍垂下頭,索性窩進他胸膛,說是在想他。
又問他“熊燃,你曾經想過以后會娶什么樣的女人么”
熊燃被她這問題問得想笑,也確實笑了,只不過喝了太多酒,頭腦間隱隱作痛,只沉聲問“又怎么了”
擱到往日,她肯定要因為男人的這句“又”同他爭論許久,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她就越不是當初那端莊性子,越來越磨人。
不過這會兒她隔著襯衣貼著他胸膛,耳蝸里回蕩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悄默聲地從手包里拿出那枚小小的銀色胸針,動作緩柔地替他別上。
她又重新依偎在他懷里,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回我們的家。
“好啊。”他吻她發間,“你載我。”
“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