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又想笑。
第二天林若冰回了家屬院小房子,空調已經修好。
下午她吃完飯,接到蘇百川的電話。
蘇百川聽聞她搬到了家屬院,問她最近情況怎么樣。
雖然詫異,但林若冰想蘇百川知道這事兒并不算難,畢竟有夏晨語在中間傳言,就像是蘇百川還沒告訴她,她已經知道他即將要結婚的事情。
蘇百川問她要不要見一面,她應下了,問他在哪兒,他說他在樓下。
林若冰“唔”一聲,撓了撓臉“你在樓下”
蘇百川嗯了一聲“你下來吧。”
估計是沒想到,林若冰在書桌前坐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換了件衣服下樓。
蘇百川就站在家屬院樓下對面的小長椅前,穿著一件米白色oo衫,姿態挺拔。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林若冰感覺他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但是說不上來。
蘇百川也有相同看法,大概也是從她的穿著打扮方面,以前見面,總是精致妝面,職業套裝,當下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未施粉黛,令人眼前一亮。
“一個人住這兒”他問道。
林若冰點頭。
“我聽晨語說,你住這里很久了。”蘇百川看著她說,“今天剛好過來,順便來看你。”
“我都沒想到”她如實說。
“云鴛的父親,就是蕭老師也住在這里。”蘇百川道,“他今天提起你,我才給你打了電話。”
那可真是更讓她震驚,云鴛就是她那日偶遇過的姑娘,是脫口秀女演員,也是蕭教授的女兒。
她訕訕說“難怪”
難怪那天會遇到她,難怪她知道蕭教授每天都會遛狗。
“難怪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林若冰看著他,問道,“蘇律,你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九月末的夜風溫度適宜,吹在身上很舒服,家屬院里樹葉被風吹響,發出沙沙響聲。
林若冰目光單純地看他,蘇百川笑得謙和。
他從飯桌上再次得知她居住于此時,就覺得自己冥冥之中要來找她,而理由也是那時就想好的,禮貌又合理。
“我要結婚了。”他說,“婚禮時間定在你考試結束后,記得來參加。”
話音剛落林若冰就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用那種近乎于訝異的眼睛看著他“真的”
“晨語沒告訴你”
“告訴我了。”她說,“但是,從她嘴里聽到這件事情和從你嘴里聽到這件事情的感覺完全不同。”
蘇百川忽然笑起來,問她“有什么不同。”
林若冰和夏晨語熟悉了,且比她大幾歲,總拿她當妹妹,加之她說這事兒那天情緒不亞于她今天的激動,于是聽起來就沒那么激動了。
但蘇百川身份不同,到底是帶過她的前輩。
可他卻又笑“你都結婚了,我結婚很奇怪嗎”
那也是很不同啊,但這次她沒說出口,因為知曉只要她說,對方勢必會追問。她又想起熊燃曾經言之鑿鑿地對她說,蘇百川一定是對她有好感的。
她不覺得蘇百川有過,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蘇百川卻語氣輕松地問她“你住在這兒,熊燃知道嗎”
“知道的。”她說,“他還挺不樂意我住在這里的,但我怕他影響他,又怕他耽誤我,沒多少時間了,我也不想讓自己后悔。”
雖說初試不過還能回律所繼續工作,可決定去做一件事并為之付出后得不到結果的感覺很不好,所以她更加努力,不想讓自己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