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繁川沉默數秒,又說“我們聊聊。”
這次的語氣不再是疑問,而是陳述。
而夏晨語也像是借著那股薄弱的酒意語氣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沒完了是吧”隨即一邊奮力甩開那道禁錮,一邊掙脫著向來時的方向走。
那道禁錮卻越來越緊,甚至出現另一道力推著她向身后,猛然產生眩暈感的夏晨語眼前驟然漆黑一團,她瘦弱的身軀如同紙片一般被高大的男人推動,耳邊轟隆幾聲巨響,像是門開門關,再之后,她腰背部被一張桌面棱角橫亙住,她只能用手撐在背后。
除了那一張桌面,抵在她后背處的,還有男人的手。
溫熱,酥麻。
夏晨語當即慌亂,掙脫著禁錮,抬手去打。
他從容不迫地捏住她腕子,視線落在她臉上,微微一頓。
只是沒想到她會想打他,不過倒也正常。
“別鬧了。”靳繁川無奈挑了挑眉,稍稍使力令她靠得更近些,幾乎密不透風,他知道這里沒人,所以才敢放肆,嘴里說著,“就一次都沒想過我”
夏晨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回想起之前種種,對他的看法也從幽默有趣變成幼稚可笑。
“也不是沒想過。”她昂起臉,頭發已經有點兒凌亂了,更衣間內不算閃耀的燈光在她眸底照出一片投影,表情認真又凝重,“我男朋友對我好的時候,體貼我的時候,讓我覺得我無比幸福的時候,我都會想”
她瞇了瞇眼睛,聲音要多狡黠有多狡黠“幸好和你分了手。”
靳繁川在聽到這話的前一秒,幾乎可以猜到她要說的話,可他沒阻止,偏生忍了,忍了很久,空氣也跟著沉默許久。
久到夏晨語沒有耐心再與他玩這種幼稚游戲,側過身體扭過頭掙脫出縫隙想逃走。
這是一間被一道墻隔開的房間,墻內外掛滿侍應生衣服,新的舊的堆積如山,衛生打掃的干凈,但因為東西太多,所以顯得格外凌亂。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頜,朝她無奈一笑。
“晨語,我對你不好嗎”
好是真的好,騙也是真的騙。
他說“我就納悶了,人家熊燃和林若冰鬧別扭鬧了幾個月,到最后還不是和好了,怎么到你我這,還真就過不下去了”
夏晨語看不見他的臉,更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聽見他的話,立刻就忍不住,冷哼一聲“你有什么資格和熊燃比較,他們吵架期間,熊燃天天去找冰冰,一口一個老婆,要多溫柔有多溫柔,要多專一有多專一我們分手后你找了幾個,現在空窗期,又想吃回頭草了”
靳繁川氣急敗壞地回擊“你不是也找了”
“對啊。”夏晨語兩手撐著桌面,這種背對著男人、被他扼住下巴的姿態令她無比難受,語氣不善,“而且我們恩愛得很,馬上就要結婚,像熊燃和冰冰一樣,馬上就結婚”
“夏晨語”
“你趕緊放開我”夏晨語說,“就這樣好聚好散我還敬你是個男人,糾纏不清算什么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和前女友糾纏不清了,我想想都惡心。”
“你現在說惡心,你他媽上床”
“別說了”夏晨語驚叫一聲,而后用盡全力推開他,注視著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氣,平靜道,“別拿這種事侮辱人,發生過我不否認,但分手了我不回頭。”
靳繁川不缺女人,他要結束單身,不過是揮揮手的事情。可她們無論年輕漂亮,都擁有他看中的庸俗特性好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