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駿安讓殿頭官傳話示意他繼續說。
李英慢慢地說,“臣參河間鹽運使強搶民女,謀害他人性命。后又怕事情敗露,反誣劉大人清譽。其劣跡斑斑,罄竹難書若是放其逍遙法外,著實情理難容”
李英的聲音很堅定,殿內又空曠,聲音聽著有些振聾發聵。
那些低頭看金磚的都抬起了頭,滿朝文武都露出相當驚訝的神色。
這個李英難不成是不要命了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提出來做什么他難道不怕張居廉惱羞成怒,痛下殺手不成
若只是沖動,這也太沖動了些。
張居廉卻渾身僵硬,緊緊抿了嘴唇,側頭看了陳彥允一眼。李英可是他手底下的人。
陳彥允好像也沒明白發生什么事了,皺了皺眉。又用眼神示意他,自己也是不知情的。
朱駿安就有些好奇地道“李愛卿。你既不在刑部供職,也非是大理寺、都察院的人。怎么你管司庾的戶部侍郎也要管這些事嗎”
李英平靜地道“之所以是臣來說,是因為這些人尸位素餐,沒人敢說個明白也沒有人敢管。今天臣偏要說臣不僅要參周滸生,還要參刑部尚書何文信、大理寺卿賀應亭、都察院左右都御使等人各一本,知情不報、包庇縱容,形同從犯臣還要參當今的內閣首輔張居廉張大人一本,他連同大理寺卿賀應亭捏造劉新云貪墨一事,就是為了替周滸生開脫罪責,讓劉大人去無可去之處”
“張大人這么多年輔佐皇上,本該是功勞不淺,如今卻功高震主,玩弄權術,結黨營私這樣劣跡斑斑,如何能再輔佐圣上英明”
到了最后他更是激憤。
張居廉剛開始開很生氣,聽到最后卻垂下了眼,平靜了下來。
以前不是沒有人參過他,只是還沒有捅到皇上這里就被攔下了,朝堂里總有些迂腐的老學究憂國憂民,要跳出來說話而這些人一般死得最快
朱駿安還沒有說話,被李英點名的幾個人出列了,都是有本要奏。
這變故實在太突然,李英說的話又是大家想了很久卻不敢說的,膽子小的現在已經在渾身冒冷汗了。整個皇極殿內靜得掉根針都聽得到。卻看到朱駿安擺擺手要上奏的幾人“你們先別說話,等我問清楚再說。”
他轉向李英,問道“你說劉新云是冤枉的,周滸生確實有罪。你可有什么證據”
張居廉眉毛一跳。
“微臣自然有。”李英果斷地道,“張大人和賀大人密談此事,有人親耳聽到,事情說得一清二楚。”
朱駿安點點頭,卻沒有提他參別人的事“既然你手里有證據,那周滸生又是真的有罪你帶著人去抓他就是了。要是什么大理寺、都察院的人你都喊不動,那朕的金吾衛和神機營就借你使喚吧”
他叫了內侍的名字“把兩營的指揮使給我找過來”
大理寺、都察院的人聽到這里,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連忙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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