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腳步聲,只覺得高跟鞋的聲音好像踩在了自己的心上,心臟跳動的節奏都變得跟腳步聲一致了。
她忍不住抓緊了手機,在房間里轉了兩圈之后,又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重新在病床上坐下。
不管如何,反正紀紜疏都已經來了,急是急不得的。
江枝洛美等一會兒,就聽見病房門口傳來了說話聲,跟手機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她趕緊把視頻通話掛掉,吉幾步走到病房門口,卻正好看見紀紜疏推門而入。
aha開門的那一瞬間,風中攜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意迎面吹向江枝洛,近距離看著阿aha的神色,江枝洛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沒法平靜。
紀紜疏那雙黑眸里帶著她看不透的情緒,aha的面頰上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呼吸間還有一股酒香味,不難聞,反而讓江之路感覺自己也跟著醉了。
剛才隔著電話屏幕,她還能鎮定地哄著aha,此刻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微微屏住呼吸,看著面前的紀紜疏。
江枝洛到底比她想象中的冷靜一些,短暫的沉默之后,她伸手觸碰了一下aha的手背,“手怎么這么冷”
紀紜疏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反手將江枝洛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江枝洛心中一動,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情況下握手,雖然紀紜疏如今的狀況也算不得清醒,但她至少沒有完全失去意識。
江枝洛的身體微微僵硬,任由aha動作曖昧地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她只聽見紀紜疏的聲音里帶著沙啞的醉意“老婆的手好暖。”
江枝洛這才發現,雖然同樣是叫老婆,隔著電話跟當面叫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她面紅耳赤地看著紀紜疏,因為激動和羞恥,那雙眼里蓄滿了水霧,連眼尾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更別說是藏在頭發間的耳垂了。
江枝洛眼波流轉間,帶著說不出的羞澀春意。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紀紜疏的這句話,便只能慢慢地回握住了aha的手。
就當她是在做夢吧。
幸好很快,醫生的到來就打破了此刻的氣氛。
紀紜疏的狀態的確有些不對勁,雖然她身上的信息素并沒有外溢,可江枝洛總覺得紀紜疏的不對勁都是信息素導致的。
紀紜疏匆匆趕來醫院,只想抱著自己的老婆好好休息,看見陌生人出現在病房里時,她下意識地擋在了江枝洛的面前,皺眉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醫生。
紀紜疏此刻的模樣尤其像是在護著自己的獵物。
她把門口的醫生當成了敵人。
醫生看見她下意識地反應之后,眼里閃過一抹了然的情緒。
“像是易感期。”
不過也只是像而已,具體還要等做完檢查之后再說。
紀紜疏卻不肯配合,她好像真的把醫生當成了想要搶自己老婆的壞人,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們近身,更別說是跟著他們去做檢查了。
這也很正常,陷入易感期的aha總是將除了戀人之外的其他人都當做敵人,這個時期的aha敏感多疑,除了自己的戀人之外,不會相信任何人。
醫生并沒有強行帶走她,而是示意她身后的江枝洛說幾句話。
江枝洛怎么好說,自己其實并不是紀紜疏的女朋友,不過這話說出去大概沒有人會相信。
她猶豫了一會兒之后,用自己的指尖蹭了蹭紀紜疏的手背。
原本還處于警惕防備狀態中的aha立馬低頭看著她,帶著兇狠戾氣的目光在接觸到oga的那一瞬間,變得溫柔而克制“老婆,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