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剛才紀紜疏在她耳邊似有若無地抱怨了一句這就不行了
她的體力好像是有些不太好。
紀紜疏現在只不過是親一親罷了,她就承受不了,萬一以后aha還想更進一步,江枝洛擔心自己可能不能讓她盡興。
她頭一回思考起這種問題來,越想越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應該好好鍛煉一下
紀紜疏扶著江枝洛在外面的小沙發坐下,低頭看著她“要喝水嗎”
江枝洛將腦海中那些帶顏色的畫面壓了下去,努力繃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不露出絲毫的破綻來“想喝。”
紀紜疏從床頭柜拿過江枝洛常用的杯子,給她接了一杯溫水回來。
江枝洛還在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唇瓣被熱水潤得亮晶晶的。
紀紜疏看了兩眼,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伸手將自己臉頰邊的頭發撩到了耳后,而后用微涼的手指在滾燙的后頸拍了拍,幫助身體散熱。
她的視線在房間中打量著,看見自己的東西和江枝洛的東西緊緊地挨在一起,絲毫不顯違和,好像本該如此。
紀紜疏的眼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的嘴唇微啟,似乎想說什么,只是還沒發出聲音來,目光突然掃過化妝桌,發現了一枚珍珠耳環。
江枝洛喝完水之后,干咳的喉嚨舒緩了許多,她半晌都沒聽見aha說話,便抬頭看了過去,發現aha正盯著某一個地方出神。
“姐姐”
江枝洛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表情有一瞬間的震驚,捧著玻璃杯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了一些,杯中的水微微晃了一下,幸好沒有灑出來。
這只珍珠耳環怎么會在這里
江枝洛明明記得自己把它放在抽屜里的,可它怎么會出現在化妝桌上
還被放在了一個如此顯眼的位置
江枝洛忽然想起來,剛才謝揚清抱了一堆的化妝品進來,問她能不能把這些東西放在她的化妝桌上。
江枝洛當時滿腦子都是紀紜疏那張矜貴冷淡的臉,聞言隨口答了一句“隨便你,都可以。”
謝揚清還問她,抽屜里的東西他能不能動,江枝洛當時完全沒想起這只珍珠耳環,她只覺得化妝桌的抽屜里又沒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便想也沒想地答應了。
現在想來,謝揚清時常跟在紀紜疏身后,肯定對這只珍珠耳環有印象,估計是他在抽屜里看見這東西之后,不確定是不是紀紜疏落下的,便將它放在了比較顯眼的位置。
大概就連謝揚清也沒想到,這其實是江枝洛偷偷藏起來的。
江枝洛當時想過要不要以此為理由,再約紀紜疏出來見面,但她最后還是決定不把這只珍珠耳環還給aha。
因為那時候她沒想過后面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更沒想到她和aha還有同居的一天。
江枝洛承認自己有私心,她想留下屬于紀紜疏的東西,這樣想她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看一看。
但這些事私下里偷偷地做可以,突然被擺到明面上,還被當事人給發現了,江枝洛就羞恥的不行。
盡管她努力地穩住了自己的表情,可藏在頭發里的耳垂還是紅透了,更別說她還有意無意地偷偷打量著紀紜疏的神色,簡直把“我很心虛”四個大字寫在了臉上。
紀紜疏用余光瞥見oga此刻的反應之后,不禁有些想笑。
老實說,如果不是再次看見這只珍珠耳環,她早就已經把這東西給忘了。
紀紜疏的記憶力還不錯,她想起這只耳環似乎是她跟江枝洛在私房菜館見面的時候,她不小心落下的。
當時她并沒有察覺,直到回家準備卸妝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一只耳朵已經空了。
不過紀紜疏的東西太多了,這對珍珠耳環在她的首飾里面并不出眾,丟了也就丟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