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自有一本難念的經,更何況紀央只是養女,大家都不愿意給自己找麻煩,還沒成年的oa就這樣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紀紜疏沒有在表舅和表舅母家呆多久,很快便回到了鎮上的旅館,這地方距離表舅家也不遠,在旅館的時候,隱約還能聽見哀樂的聲音。
回到旅館之后,紀紜疏替江枝洛松掉了挽著的發髻,oa看著鏡子里的紀紜疏,忍不住小聲問道“姐姐,你準備怎么辦”
紀央看上去那么可憐,白盈鶯又特意叮囑過了,也許那封郵件里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紀紜疏”之所以帶走紀央,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
紀紜疏聽見這話之后,卻顯得很平靜,她用手按摩著江枝洛的頭皮,替對方緩解疲勞和不適。
“選擇權不在我身上。”
她點到為止,江枝洛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
oa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懊惱的神色,“是我想岔了。”
她被那封郵件影響得太嚴重了,怕那里面說的事情變成真的,但同時又覺得紀央實在是可憐,如果放任不管的話,良心又會受到譴責。
可是江枝洛沒有考慮到,這從頭到尾都只是她們的想法,紀央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可以任人隨意擺弄的物品。
她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一切的選擇權都在她的身上。
所以江枝洛根本不需要在這里糾結,因為紀央指不定壓根就不愿意跟她們走,誰也不知道紀央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江枝洛想通這一點之后,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低落,她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胡亂揣測別人,是一個特別不好的行為。
尤其是還在紀紜疏面前表現了出來,姐姐會不會覺得她的心胸太狹隘了
只是沒等江枝洛再在心中譴責自己多久,紀紜疏便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枝枝。”
aha的聲音平靜沉穩,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輕易就讓江枝洛躁動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沒有什么如果,我喜歡的人只有你。”
紀紜疏說著,彎腰拉住了江枝洛的手,兩個人戴著戒指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如果有人胡亂給你安排了什么命定aha”
紀紜疏凝視著鏡子里的江枝洛,聲音依舊冷靜,卻帶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我會瘋掉的。”
“不擇手段,哪怕是兩敗俱傷也沒關系。”
aha撫摸著oa纖細的脖頸,帶著一股愛憐的意味,聲音里卻充滿了陰森的占有欲,“只要你能永遠呆在我身邊。”
江枝洛知道紀紜疏說的是真心話,但這其實也是aha安撫她的一種方式。
紀紜疏看穿了她的所有想法,于是便把自己更加可怕的一面展現在了她的面前,以此告訴江枝洛我并不在意你有多少不好的心思,因為我只會比你更加陰暗可怖。
所以不要在意,也不必因此感到后悔。
我會永遠愛你,愛你的所有面。
江枝洛的眼眶立馬紅了起來,雖然aha的手還放在她的脖頸上,帶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可江枝洛卻還是像沒看見一樣,仰起了自己的脖頸,轉頭吻上了紀紜疏的唇。
紀紜疏順從地張開了自己的唇瓣,任由oa像小狗一樣不得章法地吻著她,落在對方脖頸上的手指也輕柔地撫摸著對方的皮膚,像是在給小狗撓癢癢。
她的溫柔和縱容極大地安撫了江枝洛,oa閉上眼睛吻得十分兇狠,像是放任了自己所有的天性。
直到無意中咬破了紀紜疏的嘴唇,嘴里嘗到一股血腥味之后,江枝洛才陡然清醒過來。
紀紜疏的嘴唇已經被她咬紅了,唇瓣上還有著一道小小的傷口,正緩緩地往外滲出一顆血珠。
江枝洛的雙眼還紅著,臉上迷茫的神色很快轉化為了驚慌,“姐姐”
她怎么會把紀紜疏咬出血
江枝洛正準備去拿紙巾,紀紜疏卻不甚在意地用舌尖舔去了那一點血珠,聲音微微沙啞“還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