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紜疏到機場的時候,是謝揚清開車來接她的,紀風褚還有事情,乘坐另一輛車走了。
謝揚清看著后座的老板疲憊的神色,忍不住關心道“紀小姐,江小姐的家人還好嗎”
他知道江枝洛的奶奶情況危急,當時她們去紐約的機票還是他訂的。
“還好,搶救過來了,在醫院住著呢。”
紀紜疏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色著實有些難看,在江枝洛面前的時候,她尚且還能強忍。
此刻oga不在身邊,紀紜疏連偽裝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揚清的嘴唇動了動,想問她的臉色為何如此難看,但看見紀紜疏垂眸假寐的模樣,謝揚清又不忍心打擾她了。
反倒是過了一會兒,紀紜疏主動開口道“半個月后,我和枝枝就要舉行婚禮了。”
謝揚清有些驚訝,“這么快”
紀紜疏的唇邊露出了一點兒笑容,“嗯,我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
謝揚清跟在她身邊好幾年了,不僅僅是她的秘書,更是紀紜疏的朋友。
謝揚清在短暫的驚訝之后,臉上露出了祝福的笑容,他被紀紜疏的情緒感染了,真心實意地為紀紜疏感到高興。
“我一定會去的”
謝揚清琢磨著現在就可以給老板準備新婚禮物了,但他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要提前告訴公司的人嗎”
紀紜疏其實是打算瞞著別人的,尤其是公司里的人。
那個發郵件的神秘人始終是一個不確定的炸彈,紀紜疏不知道她的意圖究竟是什么,在這種關鍵時刻,她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她跟江枝洛。
他們已經提前商量過了,這次在紐約辦的婚禮,不邀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只邀請親近的朋友。
紀紜疏的朋友并不多,算下來也就那么幾個。
她想了想,“先不說。”
其實她也想過,或許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迫使那個神秘人露出狐貍尾巴。
但轉念一想,她以后還有很多的機會把那個人揪出來,實在沒必要用她跟江枝洛的婚禮來做誘餌。
謝揚清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紀紜疏一回到公司,向晚就收到了消息。
她作為紀紜疏的生活助理,避免不了地要進紀紜疏的辦公室。
借著送咖啡的功夫,向晚打量著紀紜疏的臉色,發現aha的神色尤其蒼白,簡直像是好幾個晚上沒睡一樣。
雖然紀紜疏的臉上畫著妝,勉強遮住了蒼白的唇色,可她眼下的青黑卻還是透了出來。
向晚知道紀紜疏這幾天是陪江枝洛去紐約了,具體原因尚且不明。
她擔心了好幾天,生怕見過家長之后,這兩人的婚事便要確定下來。
她的任務就真的失敗了。
可紀紜疏此刻的狀態,無疑是給向晚吃了一劑強心劑,或許她們此次見家長并不順利,否則紀紜疏不會是這樣的狀態。
而且向晚剛才有意無意地試探過謝揚清,從對方的口中得知,江枝洛好像沒有跟著紀紜疏一起回來。
難不成這兩個人吵架了
向晚思索著,一時間忘了從紀紜疏的辦公室里出去,工作中的aha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來,眉頭皺了起來。
“向助理,你還有事嗎”
向晚這才回過神來,快速整理好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眉眼中流露出擔心的神色,“紀總,您的臉色有些難看,最近沒休息好嗎”
紀紜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那張向來冷淡的臉上露出了煩躁的神色,她像是回憶起了什么不高興的事情,眼里的神色更冷更沉。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出去吧。”
聲音冷得像結了一層厚厚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