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山話語一卡,硬撐著脖子道:“肯定是你從中作祟!你是陛下的面首,想要一個人落榜還不簡單?為了掩蓋事實,便要我上不了榜當不了官,從此便高枕無憂了!”
聽他無故指責,時懷山眉頭緊皺,道:“李兄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交換身份的事情我入宮后便與陛下闡明,何須打壓你來掩蓋?自身學識如何不談,反而說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落榜,豈不是強行栽贓?”
李懷山不敢相信,道:“這可是欺君之罪,你如何跟陛下說……”
時懷山不想把自己的家務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討論,道:“這與你無關,總而言之陛下是知曉的,輪不到你來質疑。”
光明正大地說了,便一定是真的,誰也不敢捏造關于女帝的謊言,風險太大。
“好啊,你仗著陛下寵愛,如此肆無忌憚,定然是提前拿到了考題,否則怎么可能拿到第二名?你吳懷山不過就是個鄉野之人,還能比京中諸位更加厲害不成?”李懷山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
周圍的人懷著某種隱秘的嫉妒,想著時懷山如果下去,自己不就可以往前再進一名,說不定便能上榜。因此沒有一人說話,全都等著看熱鬧。
時懷山正色道:“文名不可污,既然李兄說我沒有真才實學,不如前去比試一番。”
……
洛初初接到宮外傳來的訊息,笑得樂不可支。
“這不就是爽文打臉劇情嗎?世界上真的有那么蠢,自己送上門的人啊!”
九月份天氣有些轉涼,她穿著一件繡著楓葉的紗衣,緋紅色的紗,雪白的肌膚,烏黑的頭發,再加上有所成長的身段,美得令人轉不開眼睛。
笑夠了,洛初初把紙張放下,走到窗前眺望遠方。
“馮姨姨也出去有段時日,不知任務完成得如何,延通城的堤壩又怎......
么樣了。眼看洪水季節就要來了,希望他們動作快一些。”
這段時日洛初初在京城之中倒也過得充實,學識和才情方面都有所進步。
某段時間她覺得身邊發生的事情有些倒霉,悄悄又去見過司空瑾一回,司空瑾說可能是有人借用她的貼身物品施以手段,讓洛初初不要取下護身符。
思來想去,也只可能是聞鐘寺老和尚的手段了,只是洛初初沒有反制他的辦法,司空瑾又無意離開仙人臺打斷修行,只能躲遠一些。
秋天來了,可吃的東西也多起來,閆溫茂昨天問她要不要去獵場打獵,洛初初還沒想好。
各種電視劇都告訴她,獵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最容易出現事故。但是在皇宮里也待了好幾個月沒出門,不出門看看總覺得心里不舒服。
洛初初糾結之中,閆溫茂給她帶果子來了。
嘗過新進貢的果子,洛初初問道:“閆大人,往年你都會陪先帝去秋獵么?危不危險啊?”
閆溫茂給她掠了掠垂在唇畔的發絲,道:“獵場都會事先布置,倒不是十分危險。”若是真有風險,他也不會讓洛初初去。
“今年的獵場選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上,四周沒有險地,難以藏人。”
洛初初聞言道:“那豈不是所有動物跑動都看得一清二楚,隨便射一箭就能中?”
閆溫茂笑著道:“陛下練武的時候若能不偷懶,說不定能捉到一些。”
“好啊,你看不起我!”洛初初鼓著臉頰,拍了一下閆溫茂伸來喂她的手。
閆溫茂眼睛都不眨,把剝好的果子轉了個彎送進自己嘴里。
“你怎么回事,不是給我吃的嗎?”洛初初不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