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怡沒有得到預想中的獎勵,反而受到了懲罰,沒心思再去見金媚兒。
金媚兒那邊也極其不高興。
環彩苑。
聽著旁邊房間傳來的瓷器碎裂聲,一位美貌女子撇嘴道:“她以為自己是誰?白白貼到人身上去,人家都不稀罕要,還有臉在這里發脾氣?”
伺候她的丫鬟捂嘴笑道:“估計是當花魁當得昏頭了,搞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人家探花郎前途無限,長相又如此俊美,哪里就要娶她這樣的為妻了......
。”
美貌女子是環彩苑先前的頭牌之一,金媚兒一來以后,搶光了幾位頭牌的風采。見她淪落到如此境地,十分快意,想當面嘲諷她一番解解氣。
等她走到金媚兒門口,還沒開口說話,里面就傳來一聲呵斥:“何人在我門口?還不快滾?”
美貌女子一怔,隨即怒道:“沒人要的殘花敗柳也敢如此囂張?”
只聽房間中傳來白梟的鳴叫,美貌女子想起白梟那一雙銳利的爪子,不寒而栗,連忙離開了金媚兒門口。
金媚兒房間里到處滾的是碎瓷與東倒西歪的家具,帳幔都被扯裂了,一半還掛著,另一半已經變成條條縷縷,可見主人何其氣憤。
金媚兒躺在榻上,胸口氣得起伏不定,怒道:“哪來的小子,竟敢如此折辱我?主子都對我客氣幾分,小小洛國小小探花竟然狂傲至此。”
她渾然沒有想過,是自己先散播關于時懷山的謠言,他才會加以反擊。
她翻身而起,幾次想要寫信傳回金梟國,想到主人的宏圖偉業,又硬生生忍住了。
在房間里走了幾圈,金媚兒自言自語道:“不行,得想辦法繼續跟她背后的那個人搭上關系,否則主人對洛國所知甚少,動起手來就太過被動了。”
腳尖踢到一個滾落的花瓶,金媚兒有些不耐,道:“洛國還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沒想到那些皇嗣竟然還有一個沒死,原本應該再動蕩一些才好動手的。”
她冷靜下來,在滿地狼藉中開始尋找。
“那藥珍貴,材料也用完了,只剩下這最后一瓶。若是想辦法將它上交給那個人,或許會讓主人的計劃提前許多。”
……
當京中科舉塵埃落定,遠在延通城的堤壩也接近完工。
經過數月勞作,所有參加修建堤壩的人膚色基本上都黑了一圈,手掌也變......
得格外粗糙。
但是看著聳立在河邊的大壩,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露出了笑容。
其中有人是在高興,今年的賦稅可以減免;有人是在高興,自己的家園不用擔心再被洪水沖垮;有人是在高興,自己終于不必待在囚車中被送到京城。
鞏小將軍反復確認自己逃過一劫,高興地流下了淚水。
在修建堤壩的過程中,他的幾萬兵卒出了很大的力氣,不然這樣一座雄偉的大壩不可能如期完成。
現在他獲得了作為人的待遇,雖然還是要上京城,但總算是有匹馬可以騎,比鞏宏峰舒服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