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這與蛇皮相接的肉是吃不得的,吃了肚里容易長蟲子,你們等等,我弄好了給你們。”
康郎中笑瞇瞇地接過了蛇,給了他們八兩銀子,去后院一會兒,就用一個油紙包著蛇肉送了出來。
“您也拿一截嘗嘗味兒吧。”謝云宴提道。
他卻避之不及地擺手“心領了,別看我敢動手剝皮取膽的,但叫我吃下肚里去,還是有點困難的。”
兩人并肩回家,一路上不少大媽大娘扎堆聊天,有的瞅見他們還會打兩聲招呼;村里人就是這樣,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聊聊東家長西家短。
“我男人昨兒把鐮刀落田里了,晚上去尋的時候路過河邊,可嚇了一大跳。”
“咋的啦”
“那河邊躺了個人吶”
“呀死的活的”講的人和聽的人都會烘托氣氛,一時間不少人感到好奇。
“我男人說是那個胡猴子,不知咋的躺河邊了,而且呀,他雙手都斷了,下巴也脫臼了。”
眾人一聽是他,大多都覺得是他自己作惡太多,陰溝里翻船遭報復了。
謝云宴二人正好路過,一下子就把她們的討論聲聽入耳了。
他腳步頓了頓,突然想到昨天林箏說了一半的話
“我把他欺負了。”
當時因為奶奶和大嫂來了,被打亂了思緒便忘了問了,現在想起來,難道林箏嘴里的“欺負”,還真是欺負
他眼中攙上了懷疑,低聲問“胡猴子是你打的”
林箏正邁步進屋,聞言不以為意,“嗯。”
“可你怎么打得過他還把他打成了那樣。”
謝云宴不僅覺得難以置信,更是疑竇叢生,一個人的傻病好了以后,難道會變得更厲害不成
叉魚、制服謝老太、還有現在胡猴子的慘樣
聽到他問自己,林箏垂眸,意識到自己的身手可能在他的眼里確實是一件怪事,為了繼續留下來,得編個理由。
“以前村里有個四處游歷的旅人落腳,他擅武藝,見我受欺負,曾偷偷教過我一段時間。”
“那你倒是遇了貴人。”
謝云宴壓下眼中的深思,不再追問。
兩人到了家,謝母一見他們回得這么早,就知道肯定是在娘家不歡而散,她嘆了口氣,放下正在納的鞋子,接過謝云宴的背簍。
不經意往里一看,嚇了一跳。
“這是什么蛇”
“是的娘,路上遇到的,我與林箏一起打死了。”謝云宴急忙開口。
盡管他說得很輕松,但謝母還是心驚膽戰。
“你倆沒受傷吧啊”
謝云宴安撫地笑了笑,“放心吧,沒有受傷,倒是加菜了;而且剛剛康郎中買去了蛇膽與蛇皮,咱們賺了八兩呢。”
“哇,八兩,真好、真好。”謝母扯了扯嘴角,高興賺錢了,但手顫顫巍巍地想去接那油紙包,眼神卻都不敢看一眼。
謝云宴心知她也有些怕這種東西。
“要不”他正準備說今晚他做飯。
一旁看著的林箏“不如我去做飯吧。”
話音剛落,就對上兩人一言難盡加極度懷疑的表情。,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