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林箏捏著一張紙。
她覺得這張紙上寫著的“林箏、謝云宴”是這一下午寫得最好看的五個字了,但她也無法判斷,于是就想拿來給謝云宴這個老師看看。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謝母問:“那……顏月明的事,你可曾和箏兒說過?”
又提起了這個人,她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
“顏……她如今姓江,江月明與我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娘您放心,我以前也只是習慣了而已,沒您想的那么在意她,如今只是總找不到個契機和林箏提。”“顏……她如今姓江,江月明與我們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只是,我總是找不到個契機和林箏提。”
謝云宴清朗的聲音傳入林箏的耳朵。
只覺得他提起江月明時的聲線都輕柔了許多。
又想起了謝巧巧說的那句話——恐怕在他心里,你哪里都比不上江月明!
林箏捏著紙轉身。
她到現在都很不服氣。
想她堂堂國際知名殺手,無數人聞風喪膽,憑什么說她哪里都比不上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有本事叫那個江月明來和她打上一場啊,她可不信江月明能打得過她。
剛這么想完,她掃視到桌子上的紙筆。
哦,如果要比寫字怎么辦?
想到自己如狗刨的字。
她突然燃起了熊熊斗志,再次提筆練字,心里以為自己是因為不想被任何人比下去所以才這么努力。
……
晚飯過后,他們家卻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不對,是兩個。
謝母打開門,看著病懨懨的彭氏牽著招娣進門。
林箏的目光落在招娣的身上,后者一接觸到她清冷的眼神便往彭氏的身后躲。
她與盼娣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性格卻大相徑庭。
“三弟妹,你這么晚了來做什么?”
謝母也覺得奇怪,彭氏現在病弱得仿佛風一吹便能倒下,怎么還會牽著招娣來自己家。
誰知下一秒,彭氏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還拉著招娣讓她一起跪下。
“來,招娣跪下。”
“三弟妹,你這是做什么?!”謝母嚇了一跳,趕緊去拉她,卻怎么也拉不動。
彭氏苦著臉搖頭,“二嫂,昔日是我不好,為了能討好婆母和大嫂,在她們針對你們時不僅不幫忙,有時還落井下石,直到現在才看清究竟誰是人,誰是鬼……”
“三弟妹,你先起來說話吧。”謝母有些無措地望了一眼謝云宴。
謝云宴便開口道:“三嬸兒,你快起來。”
彭氏仍是搖頭,“我今日是有事想求你,二嫂,你能不能收下招娣,就當我把她過繼給了你和二哥……”
她還沒說完,謝母就是一驚地打斷了她:“這怎么行?!”
說完甚至還往后退了一步。
彭氏卻急忙拽著招娣的手,“快,招娣,喊娘,讓你的娘收下你。”
“娘……”招娣濕漉漉眼睛望著謝母,滿是慌張和無助。
謝母沒想到她竟然還真的開口這么喊自己,嚇得連連搖頭。
謝云宴皺起了眉,“三嬸兒,若有何事直說便是,大可不必如此,反倒有了幾分脅迫之嫌;至于收下招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且不說你與三叔皆安在,我們家也不會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