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一個草菅人命的人,但我也真的不想再被這么一群人纏著了,一直以來,他們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啃噬著我們的血肉,也該是我們自救的時候了。”
林箏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他深吸了一口氣,握了握手,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明日劉石便要帶著人和磚瓦來了,方才忘了和娘說,你去請楊二叔幫個忙,施工的每天早上請他去鎮上帶菜回來,大概是二十人左右的份量,就當咱們包了他的車。”
“好。”林箏應了一聲,便出了門。
因為和楊二叔算得上熟悉了,所以謝云宴自然不擔心她一個人處理不了。
只是當她和楊二叔說好了以后出來,就遇上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聽說,謝云宴瞎了?”
尖銳的聲音說著刺耳的話,林箏側目看她,謝巧巧離得不近,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
發現林箏不準備搭理自己,她又接著道:“瞎得好,我早覺得他是瞎子了。”
她此時的神情恍恍惚惚的,看上去也不太正常,林箏很果斷地不去理會,徑直往住的地方走去。
看見了這一幕的謝老太湊了過來,自以為自己很“受尊重”的她又端高了姿態。
“孫媳婦啊,你不用和她一般見識,殘花敗柳,給咱們云宴提鞋都不配,不過啊……”她眼珠子骨碌一轉,想等林箏主動開口問她不過什么。
但林箏神色沒有絲毫波動地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一般,沒有情緒。
但她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根本沒有空去分析為什么,還在叭叭地說個不停。
“雖然她謝巧巧不行,但不一定別的姑娘就不行啊。等咱們云宴眼睛好了,還是要去考秀才的,考上了秀才還要考舉人、考狀元,將來要做大官。”
她頓了頓,圍著林箏上下打量又四處嫌棄:“這哪個大官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看看你,整天板著個臉,對外不懂人情世故,對內不解風情,跟個木樁子似的,咱們云宴將來一定是還要再納個美嬌娘、解語花的……”
林箏的眼神隨著她的動作而動,唇線漸漸抿成一條直線,如施舍一般地吐了兩個字出來:
“所以?”
“所以?”謝老太揚高了聲調重復了一聲,得意洋洋,“所以你得趁現在討好奶奶我,到時候云宴納妾的時候,我就多掌掌眼,別叫哪些會勾人的騷蹄子進門了,你不是也能省不少事?
至于之前你不尊敬長輩的事,只要你先道個歉,再說服云宴以后每個月給我一兩銀子花花,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的原諒你,不然,你可別怪到時候搬進了新屋后磋磨你了。”
她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林箏都有些好奇她哪來的自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