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眼看要到了和包工頭約好送磚建房的時間,謝云宴先是叫林箏把要帶去舊屋的東西都收拾好了,然后謝母去找了隔壁王嬸子的兩個兒子,請他們幫忙把東西搬了過去。
給了他們每人五文錢的工錢還推辭了半天才收下。
第二天,謝母又和謝云宴商定建房時想要請來幫忙的十個人,按理來說都得是村子里身體比較強壯的男人。
“還差一個。”林箏掃過自己紙上寫的幾個名字說道。
謝母想了想,“再還有誰……黃氏她丈夫要叫來不?但她之前可還毀了咱們的辣椒苗,真是,想起來我又來氣。”
謝云宴笑了笑,“她已得到懲罰了,而且她做的事黃大叔也不知道,黃大叔是個要面子的,向來不會為了黃氏而和村里人過不去,咱們主動給他個臺階下,別人也會覺得咱們明理,而他也更加會管束好黃氏,再說了,黃大叔做事聽說還是很勤快的。”
“好,那就把他加上,箏兒寫好了沒?娘待會兒拿著名單去一個個問。”謝母湊過去,從林箏手上接過紙。
她也是識字的,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溫習,如今叫她去寫可能會提筆忘字。
“對了,那工錢呢,云宴你可想好了?還有包一餐午飯來著,到時候也請個人和我一起做飯吧,叫箏兒照顧你,娘一個人忙不來。”
“這樣吧。”謝云宴考慮著,“工錢不能太低,但也不能比肩那些個匠人的工錢,十五文一天吧,若是有哪位被包工頭發現偷懶的便不再要他幫忙了;至于做飯,娘你再問問王嬸子有沒有時間吧,給她五文錢,包頓飯,看她愿不愿意。”
“可以,那我先去問問她,再叫上她陪我一起去問問那些人。”謝母點點頭,她挺喜歡和王嬸子一道干活的,還有個聊天的伴兒。
她本想直接出門的,突然又想到什么,停了下來道:“就是這樣一算,王嬸子家她和她大兒子都要來幫咱們干活,怕有人嚼舌根。”
謝云宴輕笑了笑,“別去管他們怎么說,嫉妒的就應該問問自己為什么不受人信任。”
有了他的話,謝母樂滋滋地跑出去找王嬸子去了。
因為住的地方是之前找村長租好的舊屋,離王嬸子家還有些距離,謝母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林箏。”
“嗯?”
謝云宴垂著眼簾,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輕敲,“之前在方大夫的醫館時,我曾偶然聽見他給身旁的藥童講解穴位時,似乎提到了一個‘厥陰俞?’……”
林箏幾乎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相應的位置,但她還是不解的問:“怎么了?”
這個?位在后背,右邊第四根胸肋?下??點。他說若是有外力重擊或刺入此處,會致人死亡,所以稱得上是人身上的一處……死穴。
他沒有再回答,覺得再多說林箏便會反應過來,只想著等自己眼睛徹底好了再想這事,雖然林箏不是一般的女人,不害怕死人,但這是他們第一次主動想殺一個人,他還是不太希望是林箏動的手。
他倒是說了另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