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佟穗穗皺眉喊了他一聲,“我哥都說了,容哥哥是咱們寨子的客人,你態度放好些。”
但她轉頭也好奇地看向容箏,“容哥哥你挺厲害的吧?”
她可是還記得之前自己偷跑下山去府城玩,不小心被人拐走了,一大群人追在她屁股后頭要抓她時,是容錚給她攔下的。
佟震見狀停下了操練,拎著一把刀大聲道:“容兄弟是不是會武藝?不如下來試試吧?”
“是啊,來試試吧。”
“好吧。”
看這樣子,估計是不能推脫了,容箏把手里的紅薯還給了佟穗穗,兩手空空地下了臺階,來到了空地處眾人的面前。
佟震笑道:“既然季禾好奇,那就和容兄弟試試,練練手。”
“是,寨主。”季禾手里拎了把刀走上前來,其他人紛紛給他們讓了位置,他看向空著兩手的容箏,覺得她是瞧不起自己,“容公子的武器呢?為什么不拿上,是瞧不起我嗎?”
“在屋子里,懶得拿。”她隨手在旁邊人手里借了把刀,“這個就可以。”
季禾越發覺得他是瞧不起自己,心里更加不舒服,嘴上說了句“得罪了”,然后便朝容箏沖了過去。
兩人打了起來。
謝母站在屋子前的圍欄后,一手搭在竹欄桿上,擰緊了眉頭,或許是她先入為主吧,她怎么看箏兒都是個女子啊。
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膚,纖細的腰身,清冷的氣質,哪里不像個姑娘了?怎么這里頭的人都一口一個哥哥,一口一個兄弟,一口一個公子。
她不理解地啃了口紅薯。
再看旁邊的佟穗穗,一臉興奮地望著底下的戰場,當然,她的眼神幾乎都在容箏的身上。
她撐著手看著容箏,心想:這清冷孤傲的氣質,大開大合的招式,飄逸俊秀的動作,好似是個隱于世間的孤高俠士。
盡管身體看上去不像她哥哥佟震那樣威武,但誰規定了男子就一定要強壯的,季禾不也瘦得跟個竹竿兒似的?
容錚簡直是她見過最有魅力的男子。
她剛想完,底下勝負已分。
容箏的刀擱在季禾的脖子上,季禾的刀卻落在了地上。
“容哥哥好厲害!”她拍著手喊道。
“厲害厲害!”
“確實厲害!”
“……”
容箏的嘴角抽了抽,被她一口一個“哥哥”喊得頭皮發麻,而且季禾實在算不上是會武的,連武術的門檻都沒有摸到,招式也是亂七八糟的,她打敗了他,一點都不值得被吹捧。
真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她把刀還了回去,沒有多說話,在季禾看來卻更是無聲的羞辱。
他紅著臉沖出來,氣呼呼地道:“你本來就可以一招打敗我,為什么還要拖時間羞辱我?!”
容箏挑了挑眉,還能看出來她是放了水的,看來也有點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