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之下,容箏淡定得像是在裝,她避開了傅滔的第一個問題:“是真的。”
“你叫什么名字?”
“容錚。”
傅滔目光幽深地看著她,“你可知這東西的價值?又為何要交給本侯?”
容箏私想,如果不是系統任務,她還真不一定過來,也真不一定把這個圖紙給他。
但她現在也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真話不能隨便說。
“聽聞侯爺愛兵如子,又用兵如神,這個東西在您手里才能發揮出用處。”
“哈哈哈……”傅滔大笑,“那你也是要來為我所用的?”
“正是。”她垂眸抱拳,云淡風輕,“在下容箏,略通武藝,想加入侯爺麾下。”
“好!”
得到了確認,下一刻,傅滔的眼神便落在了旁邊的傅川鈺的身上,帶著深深的欣慰,看得傅川鈺滿頭霧水。
傅滔頷首拍了拍傅川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你終于長大了,知道替傅家軍著想了,知道招攬人才了。”
人才?他完全是想一箭雙雕,既罰了這個自不量力的,又氣了傅滔,但誰知道這個人是真有點東西的。
傅川鈺冷著臉道:“我沒有,我不是。”
傅滔:“也不用太謙虛。”
傅川鈺:“……隨你怎么想。”
傅滔又看向容箏,頗有興趣地問道:“你說你略通武藝?怎么個略通法?可能展示一二?”
“可以。”
見她毫不推辭且不害怕的樣子,傅滔笑了,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還是過分自負,如果是后者,那即便這個圖紙再有價值,此人也不會是個能成大器的。
傅川鈺站在一旁沒有多話,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老爹的手里,雖然面上不顯,但心里其實極度好奇那紙上寫的什么。
傅滔身后的那個人邁步出來,抱拳道:
“在下蔣康,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小兄弟的武藝吧?”
“好。”容箏點頭,下臺階去取馬背上的刀。
蔣康去前頭空地交代了兩聲,等容箏拿著青冢回來時,便見原本在訓練的那些兵卒們紛紛讓出了場地,圍在了四周。
混在里頭的新兵季禾暈頭暈腦地跟著其他人散開,還不知道怎么練著練著就叫他們退下了,究竟是什么情況。
“有人要和蔣將軍比試,真的假的?”
“真的吧,你看都叫咱們散開了。”
“蔣將軍也來了。”
“咦……怎么是個這么瘦弱的人?能抗得住蔣將軍兩招嗎?”
“蔣將軍可是傅家軍里力氣最大的人,他這小身板怕是不行。”
季禾好不容易擠上前了一點,從縫隙里看見了前面的情形,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不是容錚嗎?叫自己直接去征兵處報名,搞了半天也就是個新兵蛋子,他卻轉頭直接進了傅家軍的校場,還能和蔣將軍比試……
這就是人比人氣死人嗎?
季禾開始懷疑人生,卻見前方兩人互相見禮,容箏抱拳道:“請蔣將軍賜教。”
話音落,她左手掌心向上抬起青冢,右手緩緩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