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謝云宴跟著柳生綿到達了梧州,見過了王爺后,安排的住所便暫時和他在一個院子。
“柳先生。”
“師父。”
兩個聲音從院外傳來,謝云宴二人還未來得及坐下休息,便又轉過頭來。
“謝公子?”楚臨淵視線落到了謝云宴身上,頗有些驚訝,“難道你就是柳先生帶回來的人?”
“容公子也在。”謝云宴也有些訝異,但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畢竟早就猜到這人身份不一般。
聽見他的稱呼,旁邊的容桓和柳生綿有些奇怪,以為是和一旁的容桓說話。
“謝公子認識桓兒?”
“不是不是。”楚臨淵急忙開口,臉上有些歉意,“抱歉啊,謝公子,之前我的身份不便透露,便用了好友的姓杜撰了一個名字。”
他拱手道:“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楚臨淵,這是我的好兄弟,容桓。”
容桓也禮貌行禮,只是沒有說話。
姓楚?謝云宴瞬間意識到他就是外界傳聞的那個體弱多病的恭親王的兒子,如今竟然直接在他面前直接說出真實身份,不知是用人不疑,還是過分信任柳先生。
“見過世子,容公子,在下謝云宴。”
他邊說著,視線終于落在不發一言的容桓身上,卻是突然微微聚焦。
他……和容箏長得有些像,也姓容……
他不由得多看了容桓一眼。
“真是巧了。”幾人落座,楚臨淵和柳生綿解釋道,“之前我行蹤泄露被殺手追殺,便是謝公子與他娘子救了我,對了,謝娘子可也來了?既是到了梧州,我自然該盡地主之誼好生款待你們。”
提及容箏,謝云宴有些低落,將來龍去脈告知了他們。
楚臨淵有些氣憤,“這成陽王實在可惡。”
容桓沒有做聲,柳生綿察覺到他的目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沒有消息。”
容桓的目光沉了下去。
楚臨淵見狀安慰道:“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遲早能找到的。”
謝云宴看他們三人的神色同時低落了幾分,心中有些疑惑,卻也不好多問,倒是柳生綿看出了他的疑惑,突然靈光一閃,捕捉到了什么。
他有些嚴肅地問道:“謝公子之前說是哪里人士?”
謝云宴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還是照實答了:“通縣福臨鎮。”
“那……”他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問,因為他們什么線索都沒有,但都已經開口了,便不能放棄一切可能,“你可曾在你家長附近見過有姓容的、年紀約摸十七歲上下的少年或是姑娘?”
謝云宴立時心里一緊,面上還強壓著不露聲色。
倒是楚臨淵有些無奈,“柳先生,‘容’雖不是大姓,但也不少,咱們別的什么線索都無,叫謝公子怎么說得出來?”
謝云宴聽了,心里想得很多,畢竟他還真的知道一個姓容的,而且容箏的身世還那么獨特,難保現在不會仍有人記著當初的太子造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