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人突然喊了這么一句,鄧勇手下的人頓時六神無主、軍心潰散,開始抱著武器往后退。
這一戰持續了數日,傅家軍打出了名聲,成陽王損失慘重,尤其更讓他們吐血的是,有人趁機救走了被他們圍困在鷹嘴岴的涇陽侯七萬兵馬。
而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逍遙侯使的調虎離山之計,成陽王再次將桌子一巴掌拍成了兩半。
然而有人憂就有人歡喜。
“謝云宴果然大才!”梧州的恭親王得知消息后大笑不止,連帶著一旁的柳生綿都有了幾分喜悅。
畢竟是半個女婿不是?
楚臨淵也笑道:“就是不知他們傳來的消息中,錦州似乎多了一樣不一般的武器,不知是何武器?”
“他們說錦州將此事封鎖得很嚴密,目前還不知道。”
另一個謀士道:“除了武器,聽聞這次叫成陽王吃了大虧的還有蔣康身邊的一名副將,殺起人來跟砍菜一樣,恐怕以后是一勁敵。”
“也不一定,至少這次他們就幫了大忙。”恭親王倒是很樂觀,“傳信給桓兒和云宴他們,莫要對涇陽侯動手,將其平安護送上路。”
他們如今吞不下涇陽侯這個硬骨頭,便只能叫人欠他們一個人情。
只是聽說謝云宴為了讓這個人情大些,活生生將救援的時間拖到最后一天,叫涇陽侯等人餓到不行,再救他們出來,被蒙在鼓里的眾人一聽梧州的人大老遠地跑來救他們,感激得肚子咕咕叫。
成陽王聽僅剩的幾個兵卒說,領頭救人的是兩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穿的是傅家軍的樣子,一人使劍一人使刀,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成陽王一下子就把容箏和傅川鈺二人對號入座了,心里還想這兩人莫不是學了分身術?怎么就能跟瞬移一樣找他麻煩。
因此,蜀地和錦州的梁子就這么結下了。
而此時謝云宴與容桓二人領了兩隊兵馬在錦州城東南方向的一個山坳里隱藏行蹤。
謝云宴喝了一口碗里的熱湯,旁邊有個人湊過來,高興的情緒溢于言表。
“姐夫,你真厲害啊,咱們現在不就是鷸蚌相爭中得利的漁翁么,可是咱們好不容易把涇陽侯救出來,為什么要放他們回去呀?”
說話的是之前跑去梧州參軍的陳亮亮,都快過一年了,他原本稚嫩的樣貌有了很大變化,黑了些,也瘦了些,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不再像之前萌萌噠的樣子,而是強壯了不少。
也靠自己的本事成為了梧州軍營里的一個百夫長,看得出來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唯一不變的是他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和面對熟悉的人時那股撒嬌的感覺。
“涇陽侯不會輕易轉投咱們的,而且我們人數不多,也不能勉強他,倒不如讓他欠梧州一個人情。”
“哦……”陳亮亮聽懂了,在他旁邊落坐,又悄聲問道,“咱們要不要找機會潛進西安去,找找林……容姐姐?”
謝云宴端著碗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容桓,“大哥……”
容桓沒有看他,便徑直說了句:“一切以大局為重。”
他垂下眼簾,連容桓此時都能忍住不找容箏,那他……也能再等等。
盡管每個無所事事的時間,他都會無比的思念容箏,在一起時倒不覺得,分開這么長時間后,每天的思念都好像如潮水一般。
還有娘,有容箏在,娘一定是安全的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