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醫立馬低頭認真治傷,好像剛剛說話的不是他一樣。
兩人合力,自然很快便處理好了艾沉沉的傷。
徐軍醫擦了擦汗,“這位……姑娘的傷勢太嚴重了,不能隨意挪動,不然可能再次大出血,那便神仙難救,今夜晚間若是發熱,恐怕也是一份危險。”
容箏點頭,自然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只是,明明是當時害了自己的仇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穿越過來的好友艾沉沉呢?
搞得她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一刀捅死了仇人,還是捅了朋友一刀。
傅川鈺發現一直以來跟個冰塊一樣的容錚竟然在看著這個女人發呆,他心里又震驚又好奇,但一想到剛剛徐軍醫說的話……
“容錚,這人是誰?怎么會來軍營中還被你刺了一刀?你不會要把她留在我這兒吧?”他一股腦問出一堆問題。
“她是我的朋友,我誤以為她是刺客。”為了艾沉沉之后的身份問題,她選擇暫時將之前暮沉的行為保密。
“還有呢?你不會想把她留在我這吧?快些把她帶走,本世子剛剛能讓她躺在我旁邊接受治療已經是大發慈悲了,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把她搬回你那兒去。”
容箏掃了一眼床內側不高興的傅川鈺,默了默,突然抬頭朝外面喚道:“來人。”
有個人從外面進來,“副將,有什么吩咐?”
“去搬個床來。”
“是。”
傅川鈺眼睛一瞪,“不許去!”
那小兵有些猶豫,害怕世子生氣。
容箏又說了句:“快去。”
他才跑走,過了一會兒,兩個人抬了一張床進來,放在原本那張床的旁邊,中間隔了半米的距離,足夠人通過。
說是床,其實也就是四個木墩子架一張木板。
然后再放兩床被子上去,就差不多了。
容箏又朝氣得咬牙的傅川鈺抬了抬下巴,“把世子抬上去。”
“容——錚!”傅川鈺手肘都撐了起來,“你傷的人憑什么委屈本世子?她、她還是個女人,怎么能和本世子同處一室?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說到最后兩句話時,他臉和脖子通紅。
兩個小兵面面相覷,聽見有個女子,他們好奇地瞄上一眼,卻一眼就發現真是個極漂亮的姑娘,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重傷,不能移動,也只有您這邊有藥材和藥罐,徐軍醫每日也要來,方便些,請世子見諒一下。”容箏放緩了神色,傅川鈺正覺得這個態度不錯要松口的時候,又聽見她說,“世子挨了軍棍,我相信你就算想對她做什么也有心無力的。”
“我!”他真想爆粗口。
但容箏已叫人將他抬到了新搭的床上,他麻木地趴著,認命了。
誰叫他爹逍遙侯現在無比信任這個容錚,搞得他在軍營里屁大點話語權都沒有。
他有時候甚至懷疑這個容錚是不是傅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容箏看向旁邊在配藥的徐軍醫,“徐軍醫,她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她如今要管的事有點多,不能時時盯著,剛剛給艾沉沉行了針以后,只要她的傷口不再遭受二次傷害,基本就不會有事;而且徐軍醫醫術也不錯。
“容副將放心,正好我照看世子的時候也能顧著這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