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箏蹙眉,刀尖瞬間指著地上的人。
外面的小兵沒聽見回應,又試探地問了一句:“容副將?”
“無事。”她淡淡開口,巡邏的人放下心來離開了。
隨后她把目光落在這個“死而復生”的人身上,如果剛剛沒有聽錯,這人說了“臥槽”和“傻逼”兩個字,這是后世才有的詞。
難道……她也是穿越的?或者,就在剛剛這短短幾秒,也有人穿越過來了?
還來不及等容箏開口詢問,便見地上躺著的人顫顫巍巍地抖開睫毛,迷迷糊糊地發現指著自己的刀以后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
“青、青冢,怎么會在你手里?!”
她雖然有氣無力,但容箏聽得清清楚楚,當即瞳孔都放大了一些,第一次心里有了翻江倒海一般的波動,不敢相信卻又控制不住懷著期待的心情蹲下身來。
“艾沉沉,是你么?”
那人聽見她的問話,竟然又提起了幾分精神,竭力睜開眼想看清面前的人。
“箏箏?”
只有那個姓艾的女人會這么叫她!
容箏瞬間嚇了一跳,第一時間慌張地取出銀針在她身上下針,封住她傷口處的穴位,盡量止住血。
艾沉沉徹底昏迷過去的最后一句話是:
“你特喵的,老娘剛穿過來,不會就要被你捅死了吧……”
容箏扎完針后著急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想到此時可能只有一個地方有藥,她也顧不了太多了,徑直抱著她往傅川鈺的營帳走去。
一路上頂著其他兵卒奇怪的眼神,她也沒有去管。
“你闖進來干嘛?這是誰?”
進去的時候軍醫剛給傅川鈺上完藥,他趴在床上看見容箏抱著一個人招呼都不打便沖了進來,頓時神色有些不善。
容箏掃了一眼,周圍沒有其他可以放人的地方,便擠了過去。
“往里去點。”
傅川鈺聽見她這不客氣的語氣,眉毛一揚,“你在教我做事?”
“快點!”
她不耐煩地催促道,又見她懷中的人身上不住地流血,染紅了兩個人大半邊身子。
傅川鈺也知道人命關天,匆忙趴著往里讓出了些位置,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勢,疼得他齜牙咧嘴。
容箏立馬把艾沉沉放在床上,手上邊扯開她腹部的衣服,“軍醫,麻煩拿些藥來。”
“是。”徐軍醫見多不怪,鎮靜地幫忙取藥治傷。
傅川鈺安靜地趴在旁邊,余光瞥見了這個被容箏抱來的人精致嫵媚的五官和白皙柔和的膚色,再加上扯開的衣服下纖細的小腰。
他不自在地移開眼神。
——這是個女人!難道是容錚的相好?竟然還追到軍營里來了。
傷口徹底暴露出來,徐軍醫倒吸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傷口按理來說得……也不知是誰,下手太狠了。”
容箏:“……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