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太子妃費心了,你說得對。父皇如何了,太醫怎么說?”
江月明搖搖頭,“怕是不太好,太醫說可能父皇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不行。”提及正事,他的神情一凝,“父皇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事,便是做個活死人也要多活一段時間。”
“臣妾明白,會交代太醫盡力的,但您也得早日做好兩手準備。”
他摸了摸手上系著的手帕,“你可有何好建議?”
江月明笑得溫婉,抬眸道:“既是成陽王叛賊罪名已定,青州戰事平息,何不令逍遙侯就近緝拿成陽王回京受審?必要時刻可先斬后奏;若是逍遙侯聽命倒好說,若是他不聽命,您也可以趁機再把罪名給他定下,反正,蜀地與錦州不是早就戰過了么?”
這一點她倒是和楚天闊想到一塊兒去了。
“那恭親王叔和福王叔呢?”
江月明嗔視了他一眼,“殿下一定早有想法,何必消遣與我,要聽我的意見?他們二位既然此時還在隔岸觀火,咱們就將火往他們身上引,又想篡位,又不想背了壞名頭,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楚天闊的眼神幽幽地盯著她,“太子妃說得有理。”
……
“什么鬼?京城下令叫咱們去緝拿反賊?”蔣康看著逍遙侯傅滔遞過來的諭旨,只覺得搞笑,“他怎么不直接命涇陽侯動手呢?何苦要勞動咱們?”
傅滔瞇了瞇眼,“畢竟他們始終對我們傅家軍放心不下啊。”
“那咱們怎么辦?真要聽話去攻打成陽王嗎?”
“命令都下來了。”傅滔喃喃自語道,“蔣康,你覺得這大熙朝……還有得救么?”
“什么?”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可很快,傅滔又搖搖頭,“去整兵吧,你做主將,叫容錚做先鋒,攻打西安,哦,對了,把那個不爭氣的也捎帶上,絕對不能讓他縮在后面,聽見了么?”
“是。”蔣康有些無語,明明侯爺就世子這一個獨苗苗,怎么這次還一副生怕他不出事的樣子,打仗都叫他沖在最前面。
傅滔見他這神色,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懂什么?傅家軍都是馬背上搏出來的名聲,他不僅僅是逍遙侯府的世子,也是傅家軍的人,若是叫軍中人見他縮在后面,豈不是會心寒?再說了,容錚這小伙子如今也在軍中,他本事大,能激勵川鈺一番是好事,此戰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而且,容錚如今名聲頗高,傅家軍總不能以后交給一個外人吧。
“對了,侯爺,聽說容副將的未婚妻找到營中去了,而且是個練家子,打暈了守將偷溜進去的。”
“哦?”傅滔蹙眉,“原本還打算把霜兒和他湊成一對兒呢,看來是不行了,只是這軍中還是要有規矩的,等此次戰事結束,該罰得罰。”
“是,不過聽說容副將把他未婚妻誤認為是刺客,險些一刀捅死了。”
傅滔一臉驚訝:“……這下手也太狠了,怎么會有姑娘對這種不解風情的男人死心塌地的?先扣他些俸祿吧。”
這前面兩句就純粹是吐槽八卦了。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