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起身想回去休息時,卻忽的發現容箏掀簾子出來了,然后轉身出了營地,不知要往哪里去。
他立馬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來偷偷跟了上去。
……
艾沉沉醒過來時,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她下意識地想撐手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
可惡啊,不僅她話都還沒說完就把她打暈了,現在竟然還綁架她。
她朝天翻了個白眼,“喂!有人嗎?”
話音剛落,外頭進來一個長著娃娃臉的少年,正是陳亮亮。
“小弟弟,你們這是哪兒?之前把我敲暈帶來的兩個臭傻……男人在哪?為什么要抓我?”
“什么小弟弟?別瞎攀關系!你等著,別耍花樣,否則對你不客氣!”
他放完狠話便匆匆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謝云宴和容桓一起走了進來。
只是與之前不同,他們兩人的神色都格外的冷酷,眼神中似乎還帶了些殺氣,而容桓手里還拿著一把略為眼熟的鞭子。
她瞇眼看了看,正是容箏給她的,聽說是原身的鞭子,她便將其留在了身上,只是她不會使鞭子,所以平時只捆在腰際,也不去用。
她沒有貿然開口。
容桓卻舉起鞭子問道:“我之前還在想為何覺得你有些眼熟,帶你回來后發現了這鞭子,我才終于想了起來。”
艾沉沉一臉懵逼,敢情這位也是原身的“故人”?只是看上去似乎還有仇啊?!
她立馬搖頭,“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這鞭子是我撿的。”
“裝得真像,可惜了,你的模樣我也見過。”容桓冷笑一聲,油鹽不進,“方才聽說你當初被我追殺,竟然害了我妹妹妹夫墜崖,險些喪命,看來你我果然有緣。”
之前因為她穿著打扮都與當時的暮沉差距甚遠,時間又過去這么久,所以容桓才一時沒有想起來。
艾沉沉:“你在說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她無語了,真沒想到這原身樹敵這么多啊!比她的情債還多,走兩步就是一個仇人。
容桓見狀蹙眉,更覺得她演技一流。
艾沉沉楚楚可憐地看向他們,“公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連武功都不會,怎么與你為敵,又怎么能害你妹妹妹夫?公子生得這么好看,一定不會對女人動手的吧?”
“你會早已失傳的媚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們已有防備,你騙不到我們,而且誰說我不殺女人?”
容桓說著,突然揚鞭在她旁邊的地上抽了一鞭子。
“啪”的一聲,激起了一層飛灰。
她下意識地一抖。
見他什么都不聽,只信自己的判斷,艾沉沉也沒了轍,破罐子破摔地往后一靠。
“隨你便吧,不信就不信了,反正如果你覺得殺了一個弱女子很有成就感的話,那你就殺了我吧,不過,你不能折磨我,得給我個痛快,還有,在我死前,你們總得告訴我你們抓我干嘛?”
容桓和謝云宴奇怪地看著她,直接忽略了她的激將法,只是感覺和記憶里的那個殺手確實大相徑庭。
容桓朝謝云宴看了一眼,后者終于開口問道:
“你未婚夫手里的那把刀,是不是叫青冢?究竟是從何處得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