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艾沉沉突然的忍俊不禁叫幾人都看向了她,她急忙擺手道,“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去轉轉,順便給你們放風。”
因為她知道容箏是穿越過來的,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一聽見什么“親生大哥”這種認親戲碼,實在有些控制不住地想笑。
她起身離開,倒讓其他兩人更自在了。
容桓和容箏在謝云宴的引導下,都取出了代表各自身份的玉佩和玉環。
一向冷淡模樣的容桓看見玉佩時,神色終于有了十分明顯的波動。
“你真的是我的妹妹……其實都不用什么去證明,當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是。”
容箏心中也有一股莫名的沖動,是來自血脈之力的呼喚,聽過了身世之后,她已然將自己徹底當成了容箏。
尤其是,原來的她,從未有過家人疼愛,而在這里,卻有家人跋山涉水尋覓數年,只為找到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她。
她有家人,有血脈相連的家人,有牽掛著她的家人。
“哥哥。”她的聲音并不算激動,卻讓容桓覺得格外安心。
“妹妹,我終于找到你了,爹娘若是知道你如今不僅亭亭玉立,還這般巾幗不讓須眉,一定會含笑九泉的。”他露出了一抹笑容,原本就俊逸非凡的臉更顯得出塵脫俗。
這么長時間以來的擔憂放下,終于找到了容箏,也得知了娘的下落,謝云宴的唇角一直微微勾著,有了久違的輕松。
只是。
“你怎么會和她走到一起的?難道你沒有認出來她就是當初那個把我們倆打下懸崖的人?聽大哥說,她背后的人不一般。”他眼神示意艾沉沉的方向,帶著濃濃的疑惑。
容箏還沒想好怎么和他們解釋艾沉沉的身份,只好先不認賬,反正她本來就是不是原身。
“你們認錯人了,她不是之前那個人,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謝云宴還是不解:“是么?那那根鞭子呢?”
“那根鞭子是撿的。”
這么巧?謝云宴和容桓對視了一眼,但畢竟才重逢,都不約而同地選擇相信她的話。
“好吧,那現在你打算怎么辦?不如跟我們回梧州?”容桓問道。
謝云宴也一臉期待地望著她。
容箏低頭想了想,若是之前,她確實只要一找到謝云宴就會愿意跟著他走,可現在,她與傅家軍中的各位兄弟們并肩作戰了這么久,她已是副將之位,若是就這么不管不顧丟下他們,而且還是去到另一個陣營,這和叛徒有何區別?
“我……”
她這猶豫的樣子,都不用多說,謝云宴已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握了握她的手,對容桓說道:“大哥,容箏她現在畢竟是傅家軍的副將,若是此時跟我們走了,傳到外人耳中去還不知道是什么說法,不如……”
“你這是什么意思?”容桓打斷了他的話,“你要她留在這兒?我好不容易找到妹妹,師父也想見她,再說了,這戰爭之事多么危險,怎么能讓她繼續留下?”
容箏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么。
謝云宴卻道:“大哥,我會有辦法的,就讓容箏去做她想做的事吧。”
“什么辦法?讓她繼續女扮男裝留在傅家軍做副將?”
容桓現在只希望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能一直在自己的身邊,而不是明知道她在哪,還要讓她做這些危險的事。
“大哥,我也很希望她能跟我們走,但是,我更希望她能有她自己想做的事。”他又將這話說了一遍,“我相信容箏,她會平平安安地再與我們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