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沈府。
“我為他早晚各行針一次,持續五日,便能有效果。”
容箏一邊攤開針包,一邊說道。
沈青玉此時雙腿泡在木桶中,里面盛滿了熱氣騰騰的褐色藥湯,各式藥材漂浮在上面,整個屋子都充斥著濃重的藥味。
除了他倆外,謝云宴、沈老爺夫妻、沈紅玉,甚至容桓都在。
此時聽見了容箏的說法后,他們臉上都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沈青玉抓緊卷到膝蓋上的褲腿,緊張不已,“有效果的意思是什么?”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容箏一邊示意同舟幫他擦干凈躺下,一邊道:
“雙腿會開始有些知覺,比如癢,比如刺痛。”
說完,她捻著針開始刺穴。
屋子里的人都下意識的屏氣靜息。
不一會兒,見她收了針,沈紅玉著急地問道:“哥哥,怎么樣?”
“沒什么感覺。”
沈夫人寬慰道:“箏兒不是說了,至少要行五日針么?不要著急。”
一行人陸陸續續離開,讓他休息,都囑咐他不要多想。
沈青玉靠在床頭,感受著眾人的關心,抬眼就對上了最后離開的容桓的視線。
“多謝你,容公子。”他大可不必過來看著的。
“無事。”又在道什么謝?容桓有些疑惑,隨口答了一句出去了。
“沉沉呢?”容箏環視了一眼廳內的人。
沈管家:“艾姑娘昨夜沒有回來,傅世子也是。”
“兩個都沒回……”謝云宴與容箏對視了一眼。
容桓抿了口茶水,“他們又不是小孩子了,盯著做什么?”
然而他頓了頓后,又道:“我派人去找了,想必過會兒就能有消息。”
沈夫人笑了笑,覺得容箏這位哥哥真是面冷心熱。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有人匆匆過來報信。
“艾姑娘昨夜宿在蘭合閣,傅世子則宿在風月無邊,離離姑娘房中。”
幾人都是一臉不解的樣子,“這都是什么地方?”
卻見沈老爺和沈夫人面色有些尷尬,前者輕咳了一聲,“額,是……”
門外傳來了沈青玉的聲音:“蘭合閣是小倌閣,風月無邊是青樓,離離姑娘是風月無邊的花魁。”
容桓挑了挑眉,這么了解?
同舟推著沈青玉進來。
沈夫人:“青玉怎么不在房中休息?”
沈青玉笑了笑,“大白天的,再說了,出來也不影響吧?”
容箏點點頭,“嗯。”
得了容箏的同意,沈夫人自然沒有了意見,只是想到艾姑娘和傅世子好歹也是剛來的蘇州,怎么就一個去找小倌,一個宿在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