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急迫邪
鄭璞聽罷,不由揚眉,訝然莫名。
而句扶講解罷,還徑自滿臉苦惱作思慮,說道,“子瑾,我昨夜有思,以為丞相先遣我等去南中乃是充任前哨,探知敵情以及為大軍尋落營等事。然,此事于庲降都督而言易如反掌,何故遣我等多此一舉邪但若非此職責,我卻是想不出緣由了。”
聞言,鄭璞不由莞爾。
心情暢快之下,亦忍不住戲言,“屆時出發,便見分曉,你我謹聽將令便是,何必思慮過多莫非,孝興欲為丞相參詳籌畫一番邪”
不出意外,句扶聞言便橫眉瞥眼。
迅即,又囅然而笑,“還是子瑾想得通透,我思慮如此多作甚倒是子瑾,以后便歸我節制了,可莫忘了這軍中尊卑,不然我以軍法責之哈哈哈”
“好屆時我定對句司馬唯命是從哈哈哈”
一陣笑罷。
鄭璞斂容,輕聲問道,“孝興,馬都督讓你挑選五百甲士為本部,是從哪部軍中挑選”
“自然是從馬都督軍中挑選啊”
略帶詫異,句扶不假思索,便脫口而出。
見鄭璞依舊不解,又解釋了一番。
當年先主東征時,巴西太守閻芝曾發諸縣兵五千人以補遺闕,遣時任漢昌長的馬忠送往。但兵馬送到,先主已敗歸永安,先主便令馬忠暫代為掌之。后,馬忠被丞相諸葛亮辟命為門下督,所領兵馬也盡偕來成都,亦被打散分各屬。
如今隸屬馬忠統領的,有三校之數。
相府的值守甲士,便有近半數,出自于馬忠麾下。
句扶,便隸屬馬忠的小校之一。
因當年閻芝聚五千兵馬時,漢昌句家傾出家資攬當地賨人,合家中扈從、賓客共計六百余人,讓句扶引來投軍。
是故,朝廷嘉句家忠義,素來厚待句扶。
哪怕如今調他入相府宿衛了,依舊在軍中掛職兼領著兵卒。
今馬忠讓他挑選五百兵馬,乃是因為隸屬句扶的那一校兵馬,大半都在相府宿衛,不能再隨意調動,只能去其他兩校兵馬挑選而已。
呃
頓時,鄭璞聽罷,一陣啞然。
他這才知曉,原來眼前這位,竟是一直兵權在握的。
“孝興,求你一事。”
沉吟了半晌,鄭璞便昂頭,目視句扶而道,“待朝廷任命下時,孝興可否緩一日,再去挑選兵卒”
“子瑾何必稱求邪不過緩一日罷了,我有何不可”
聞言,句扶擺了擺手,又凝眸問道,“卻是不知,子瑾讓我緩一日,所欲何為”
微拱手謝過,鄭璞眼眸含笑,“我想去尋馬都督,舉薦一將才同行。”
言罷,見句扶茫然,又大笑,“乃休然兄也”
“啊,竟是休然兄”
三日后,朝廷詔令下,而早就與柳隱商議罷的鄭璞,與句扶亦往城東疾行,尋馬忠而去。
嗯,句扶主動諧行,乃是想共薦之。
畢竟,對于馬忠而言,他的舉薦要比鄭璞分量重得多。
然而他卻是白來了。
馬忠甫一聽聞柳隱,便兩目灼灼,“柳休然竟愿出仕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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