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司馬懿正督領著關中主力與蜀相諸葛亮在五丈原對峙,而高平城在分兵往京兆后與防御蜀軍出蕭關后,并沒有以大軍前來接應他們的實力。
留給他們的選擇,唯有兩個。
一乃是向死而生,趁著蜀軍攻破夏侯儒營寨后的師老兵疲,他們棄輜重急行軍歸戰,一舉沖破蜀軍的遏道入旱平川,取道鹯陰城塞東側的水泉沙河歸去賀蘭山休整、等候司馬懿得悉消息后作決策。
這個選擇機遇與風險并重。
機遇,自然是以夏侯儒部兵馬眾多,推斷出魏延部即使勝了亦會喪損不少士卒,無有余力迎戰他們的突襲。若運氣好些,他們說不定能一戰而克,不僅為夏侯儒報仇且還可以趁勢再次圍困鹯陰城塞,保障此戰役的先機不失。
而風險,則是他們有全軍覆沒之憂
漢魏相爭以來,不曾有過敗績的魏延,并非無能之輩。
必然能預料他們將返歸來救援,提前做好迎戰的準備,甚至還會將鹯陰城塞內的守軍調出來設伏,將他們死死遏制在大河畔
待馬岱與鄭璞部銜尾追擊而來,將他們腹背夾擊,悉數滅了
而第二個選擇則容易多了。
乃是不戰而退,不做無謂之爭。
夏侯儒部已然覆滅,蜀軍亦會趁機給鹯陰城塞增兵與補充輜重糧秣。
先機已失、事實已然,他們再歸去鏖戰尚還有何意義
如此,還不如保全實力為上,全軍轉道北上鳴沙山,戍守賀蘭山以南的屯田地,把軍情與局勢傳給司馬懿定奪。
且以他們的兵力,北上是無需擔憂馬岱與鄭璞部攔截的。
一來,依山勢險要落營的鄭璞部,斥候往來會被他們沿路攔截狙殺,待他得悉軍情時,魏軍已然繞過屈吳山脈了。
另一,則是他們騎兵眾多。
虎豹騎與烏桓突騎皆以精銳著稱,再加上趕來合兵的費曜部,即使馬岱與鄭璞部驅兵來追擊,他們亦能且戰且退,在魏延部從鹯陰趕來之前從容歸去。
如前番軍議同,郭淮將取舍與利弊皆一一道出后,便讓眾將率各抒己見。
不同的是,這次軍議眾將皆沉寂無言。
就連得悉族父身亡的夏侯獻,都只是一味怒目圓睜。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他們已然做出選擇了,只不過是不想宣之于口,不想給自己留下被追責論罪的口實罷了。
對此,郭淮了然于胸。
亦不再耽擱,以督將的身份下令全軍轉向北上鳴沙山。
關中,右扶風北原。
魏雍涼都督司馬懿駐足渭水畔,眺望五丈原之上的漢軍軍營。
胡遵與郭淮的軍報,幾乎前后腳抵達。令他得悉了魏國的戰略先機已然不存,亦讓他心中對是否追擊漢軍舉棋不定。
對
剛斥候來報,聲稱蜀軍在拔營。
應是蜀相諸葛亮得悉了鹯陰城塞已解圍,故而將要罷兵歸去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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