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在做出陽城三地孤懸在外的部署時,還特地做表與魏天子曹叡,求頒發詔令讓這些守備士卒能堅守道糧盡的那一天。
乃是對這些戍守的將士聲稱,只要他們能死力堅守城池,那么魏國將會把他們的家卷皆脫離“世兵制”,且授予田畝讓他們自此成為黎庶。
如若戰死,更會賜下豐厚的撫恤,且家小三年不征賦稅。
當然了,免不了賞罰并重。
若是他們在一歲之內便丟了城池,那么舉家皆被罰為徙邊軍奴
兩歲之內,援兵至而城池破,戰死者可赦免家卷;偷生投降乞活者家卷徙邊,為軍戶如故。
三歲之后,不管援兵至與否、不管城池破與否、不管戰死抑或投逆,家卷皆脫兵籍、授田、重賞
故而,這些戍守陽城三地的魏軍,不以死生為念,亦不足為奇了。
“子瑾,我軍兵力補充太難,為日后全復關中綢繆,強攻城池不可取也。”
將局勢細細說罷的魏延,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作斷言,亦有些迫不及待將自身所思和盤托出,“故而,我近日自作思,略有所得,子瑾且為我參詳一二。”
竟,已然有計策了
還在思慮方才聽聞的鄭璞,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
無他,整個大漢的將率,皆對魏延那種不成功便成仁的“奇謀”了然于胸。
且彼素來自視甚高,難容他人反駁或勸說。
不過,該聽還是要聽的。
大不了聽罷,覺得計策不可取時,推諉自身難策應便是了。
鄭璞心中自我寬慰了聲,輕輕頷首,拱手而道,“將軍若不以我愚鈍,還請詳言之。”
“同是為國謀事,拘那虛偽縟禮作甚”
不出意外,魏延再此有些不耐的罵了聲,才拈須繼續說道,“我所思者,有二。”
“一者,乃急策。”
“去歲暮冬時已然作書告知丞相了,但丞相以時機未到否了。乃是以趙義弘部在外策應,留吳老將軍督數部兵馬繼續困守陽城;而我親自督領句孝興、柳休然與廖元儉以及張伯恭等部前去將隴東各縣悉數拔了。”
“嗯,此行,子瑾需要督西涼鐵騎為我斷掉逆魏從京兆或左馮翊而來的援兵。”
“此策若順遂,隴東為我大漢所有,彼逆魏為了守御關中腹心,必然會將右扶風西部棄守的。”
“另一,則是緩計。”
“乃是勞子瑾督兵來陽城外監視逆魏守軍,我分三部兵馬與你困城,而子瑾分一兩千騎卒與我南下占據汧渭之會。非是要攻打陳倉城,乃是我欲立營寨與陳倉對峙,遣士卒與工匠并力,拓寬渭水河谷,讓我軍隴右上邽、冀縣等屯田地與汧渭之會連成一片。”
“如此,我軍可在徙民入汧渭之會屯田,無須受困與糧秣轉運之苦,且以汧渭之會土壤之肥沃,可確保我軍糧秣充足,持久作戰”
“屆時,彼逆魏見我軍在關中有了立足之地,或會自發前來求戰。”
一番說罷,魏延便疾聲問道,“子瑾以為,我軍宜急策乎抑或宜緩計乎”
是的,并非是問計策可行與否,而是問鄭璞那個更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