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鄉下時,他跟莫寒溪只有一面之緣。
對方被游殊介紹是少有的朋友,他當時還傻乎乎的信了,畢竟成天看男朋友形單影只,他也挺心疼男朋友沒有好友可以說話,結果人家是人副將,離離原上譜。
藏得這么深做什么
“總算來了。”莫寒溪對路梟挺親切,“進去吧。”
路梟沒好氣地哼一聲,算是回應。
干嘛要好聲好氣的雖然他們互相都沒有告訴對方真實身份,這點就算扯平了,但未婚妻這件事還是不可饒恕的。
等等。
路梟愣住。
不對啊,明明都扯平了,那干嘛想收我折磨
路梟看鬼似的多看莫寒溪幾眼。
莫寒溪笑瞇瞇的,根本不懼讓路梟多瞧。
路梟“”
他們一定是在記恨我跑路,所以才一個新生都不收就盯著我。
莫寒溪催促“快進去吧。”
“催什么催”路梟兇巴巴。
管你們什么花樣,我什么時候怕過
路梟昂首挺胸,雄赳赳氣揚揚推開考核房的大門。
同一時間,隔壁一間考核房的大門突然被暴力拉開,房間里踉蹌著跑出一個臉色蒼白的同學,身子搖搖晃晃幾乎站不住腳,有人上來扶,他擺手一把將好心人推開,然后跪在角落“哇”的一下吐了。
路梟被惡心得夠嗆,趕緊躲進考核房關上大門。
空蕩蕩的考核房里一覽無遺,沒有桌椅板凳,也沒有考核官,墻是白色的,燈也是白色的,只有墻上掛著的畫帶著一點不一樣的色彩。
畫中的景色像是個山洞,有點像那日發現機甲的地方,但又不是,山洞里閃著幽綠色的光,甚是詭異。
但也就是一副普通的畫。
路梟皺眉,對畫的內容不感興趣。
可這里除了這幅畫就是白茫茫的墻壁,也沒有外部連接這里可以說話,連考核什么都是未知。
約摸等待兩分鐘,還是沒有考核官進來。
路梟又覺得被耍了一道,心里生出一股氣。
可剛剛那個同學分明吐了一地,像考核房里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想到這里,路梟再次盯著墻上的畫研究半晌,只是耐心很快見底,之后便不打算再奉陪。
盯著看久了還有點頭暈,路梟回頭,明亮的考核房倏然陷入一片黑暗,不剩一絲光亮。
停電
路梟沒多想,自顧自朝大門的方向邁步。
可走了很久,久到路梟已經適應黑暗,他還是沒有摸到門把手。
路梟正覺奇怪,下一秒便腳步一頓,被眼前的一幕震得邁不動步子。
黑夜中,一匹雙眼猩紅獠牙鋒利的狼在樹林中閑庭漫步,狼的身后站著數人,正木然地向他靠近。
刀劍聲、槍炮聲、嘶吼聲一齊在腦子里迸發。
眼中的世界變為血腥的紅,喉嚨里卡著鐵銹的味道,在多重聲音中,路梟仿佛看到什么,又聽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我怎么可能分化成a我都當十八年的oga了”
“你敢沖我開槍”
“撐過這幾分鐘就好了,你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