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路梟腦子嗡一聲,想到那天在考核房的事。
肩背上的紅痕、身體的桎梏、被噬咬的腺體和止不住爽痛參半的戰栗,這些都是讓他失去思考的理由,也是他對此害怕和上癮的因素。
那東西的速度極快,路梟一時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現實還是那天的幻覺再次出現。
直到手臂倏地被人用力一扯,他不受控制往旁邊歪斜,跟什么東西徑直相撞。
痛苦的嗚咽聲響起,路梟回神,定睛一看,剛剛還威風凜凜要撲上來撕咬他的東西已經躺倒在十來米遠的地方奄奄一息。
“還好嗎”
是游殊的聲音。
路梟歪頭“嘎”一下,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有沒有事”
直到第二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路梟一怔,驚覺這不是幻覺。
路梟扭頭,驀地撞進游殊那雙幽邃的眼眸中。
像是在酒吧包廂里初次見面一樣,別人首先見到的是游殊優越的身材,而他首先看到的是游殊的眼睛。
然后就看對眼了。
“你怎么在這里”路梟詫異。
他還以為剛才是唐梟救的他。
“有點事,約了人。”游殊欲言又止,糾結很久那聲“你呢”也沒能問出口。
路梟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年紀還很輕,可能路梟還在根本不懂什么是情和愛的時候就被他的婚事傷過一次,而他作為一個成年人到底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路梟在一起,他自覺是對不起路梟的。
在感情問題上,游殊不像在學校里以訓練官的身份那么敢面對路梟。
更何況今天還是和未婚妻見面的日子,他有點心虛。
“這么巧,我也約了人。”路梟像是沒看見游殊的糾結和窘迫,聽到狼的主人在十米外叫天喊地罵爹罵娘污言穢語,忍不住皺眉。
“哪個不長眼的敢沖撞我家少爺的愛寵反了天了還”
看來還是個有身份的主。
路梟白眼一翻,心想你家主子還能是皇子不成一天天的就敢在中都城中心撒野,而且中都城里的達官貴人多了去了,你家少爺算個屁。
可或許是有背景的人不想蹚渾水,沒有背景的不敢招惹,現在倒是讓人鉆到空子氣焰越發囂張,好半晌無人敢反駁。
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啊
路梟有點好奇,走近去問。
那邊破口大罵的人見路梟走近,往路梟身后一看便認出是游殊下的手,頓時蹬鼻子上臉指著路梟的眼睛震聲斥責。
“我看見了,就是你們踹的玄子還不快給玄子道歉”那人因生氣變得異常扭曲的臉很是可怖,無疑是給他本就不高的顏值雪上加霜,“要是玄子有什么三長兩短,你賠得起嗎”
游殊立刻把那只不禮貌的手揮開。
路梟最煩有人指著他,嫌惡地退到游殊身邊,“你家瘋狼在街上橫沖直撞,要是咬到我你又賠得起嗎”
游殊也道“上街遛寵不栓繩是違法行為,我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那人聞言眼睛一瞪,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我看著呢,它又不咬人”
他仗著家主身份尊貴便在中都城趾高氣揚,平時就習慣不栓繩帶玄子上街,從來不會去考慮影不影響市容和街道秩序,已經我行我素有一段時間,方才看見玄子狂奔起來,他正在享受得意路人們看向他們的驚恐的眼神,沒想到拐個彎就看見玄子倒在地上。